“靜音石激活後，探查範圍提升了0.5裡，複活代價也從降一級變為屬性臨時削弱。”吳一處摩挲著空間中的黑色立方體，“我懷疑……它在進化。”
虞媚兒靠近石台，指尖火痕再次輕輕觸碰晶體表麵。這一次，她閉上雙眼，仿佛在感知某種頻率。片刻之後，她睜開雙眼，說道：“這晶體……並非單純用於記錄信息。它在呼吸。每隔11秒，內部能量會輕微收縮一次，如同心跳一般。”
“活的？”李鐵柱下意識地後退半步。
“或者是被某人遠程操控。”吳一處迅速將晶體重新封入空間最深層的靜滯區，又把靜音石貼在旁邊，“先進行隔離。待確認沒有二次信號發射後，再繼續分析。”
他調出屬性麵板，目光落在那行紅字上：【神經同步率下降3】。這並非係統常規提示，倒像是某種隱藏檢測模塊的反饋。
“上次複活，並非僅僅是等級掉落。”他低聲說道，“我的意識被某種東西……掃描過。”
“你說得沒錯。”虞媚兒忽然抬手，撩開一縷發絲，露出耳後一道極細的銀色紋路，正隨著呼吸微微發亮，“我也被掃描了。就在我們衝出秘道的時候。”
吳一處猛地抬起頭。
“彆緊張。”她微微一笑，“火痕還在，說明控製權並未丟失。但……我察覺到了‘它們’的意圖。”
“什麼意圖？”
“並非要殺我們。”她盯著密室角落的隔魔水晶，“而是要讓我們活著，帶著這些‘證據’回來。”
空氣再次陷入凝固。
阿飛猛地站起身來，“所以，這根本不是我們成功搶到了證據——而是他們故意放我們走的？”
“不一定。”吳一處緩緩坐下，手指在石台邊緣有節奏地敲擊著，“放我們走，與讓我們自以為搶到了證據，是兩個不同的概念。他們能夠設局，但無法完全掌控所有變量。比如靜音石的共鳴現象，比如係統的突然升級，再比如……虞媚兒你能夠感應到血祭紋。”
他抬起頭，目光銳利如鷹，“我們確實拿到了真實的東西，但被包裝成了他們希望我們相信的樣子。”
“那該怎麼辦？”李鐵柱緊緊握住殘錘，“難道不看了？”
“看，但不能全信。”吳一處打開係統，將所有數據導入加密層，“我打算利用靜音石和立方體進行雙頻校驗，過濾掉被汙染的信息流。同時，派遣無人哨探前往【信號源b】，不進行接觸，僅記錄能量波動情況。”
阿飛點頭表示讚同，“我去調試飛行傀儡，加裝屏蔽殼。”
虞媚兒卻沒有動，而是凝視著自己指尖的火痕，“如果它們企圖讓我們帶回錯誤的認知……那麼真正的秘密，或許根本不在這些影像之中。”
“而在於我們帶回它的這個行為本身。”吳一處緊接著說道。
他站起身，走到密室最深處的控製台前，輸入一串隻有他知曉的指令。屏幕亮起，顯示一行字：【Ψ序列激活進度：7】。
“他們稱呼我為Ψ7。”他輕笑一聲，“看來我這個編號，並非隨意而定。”
李鐵柱撓著頭，“所以你到底是……什麼？”
“一個本不該存在的變量。”吳一處轉過身，眼神明亮得令人膽寒，“他們以為我在按照他們的劇本執行任務，實則……我才是撰寫劇本之人。”
說罷，他拍下確認鍵，係統發出嗡嗡的震動聲，靜音石與黑色立方體同時懸浮於半空，銀光與幽藍光芒相互交織，形成一道螺旋光柱，直直衝向密室穹頂。
投影圖譜突然刷新，所有已知信息被重新分類，而那處【信號源b】的坐標，開始以每秒0.3度的角度緩慢偏移。
“它在移動。”阿飛眯起眼睛說道。
吳一處緊盯著偏移軌跡，忽然笑了，“並非它在動。”
“而是地在轉動。”
他猛地抬手，指向投影中祖瑪後山的地質結構，“那下麵……根本不是山。而是一艘沉沒的船。或者——”
話未說完，密室的隔魔水晶忽然發出一聲低沉的鳴叫，表麵浮現出與血祭紋完全一致的裂痕。
虞媚兒的火痕瞬間熄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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