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完美。”吳一處收起圖紙，重新塞進空間，順手摸出兩張浮行符貼在自己和虞媚兒鞋底，“落地彆出聲，突入後第一時間控場，彆給他們喊支援的機會。”
虞媚兒點頭，又問：“萬一他們啟動自毀程序呢？”
“係統標記了主控線路，我會先砸掉能量傳導柱。”他說，“而且……這些人想搞的是長期布局，不會輕易引爆自己。”
“所以他們是認真的。”虞媚兒眼神冷了幾分，“真打算把整個大陸拖進混亂。”
“那就彆怪我們不講武德。”吳一處笑了笑，從空間深處取出一枚赤紅色符紙，邊緣燙著金邊，像枚封印令，“這是我攢了三個月才湊齊材料做的‘破障符’，本來留著對付趙天霸的護城大陣……現在提前用也行。”
虞媚兒瞥了一眼，挑眉：“你舍得？”
“舍不得也得舍。”他把符紙按在掌心，聲音低下去，“有些事，不能等。”
兩人沉默了幾秒，走廊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遠處，控製室內的對話仍在繼續。
“……第七號塔充能進度百分之九十二，預計三小時後可達臨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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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同步信號已校準，隨時可發激活指令。”
吳一處聽著，手指慢慢收緊。
他知道，不能再拖了。
他抬起槍，檢查彈匣，確認魔能充盈。又摸出兩枚備用震蕩彈，放在最容易夠到的位置。解毒劑、回複藥水、應急傳送卷軸……所有關鍵物品都被他調整到空間最外層，伸手就能拿出來。
虞媚兒也在做最後準備。隱身鬥篷披上肩，水晶瓶收回腰帶，指尖凝聚起一絲極淡的寒氣，在空氣中劃出一道看不見的軌跡。
“鬥篷隻能撐五分鐘。”她說，“五分鐘後我會顯形，你必須在這之前拿下左翼。”
“四分鐘就夠了。”吳一處握緊槍柄，“我數三下，就開始。”
虞媚兒深吸一口氣，點頭。
吳一處閉眼一秒，再睜眼時，目光如刀。
他抬起左手，食指與中指並攏，在槍管上輕輕敲了三下。
一下。
兩下。
第三下落下的瞬間，虞媚兒掌心向上翻轉，做了個壓製完成的暗號。
兩人同時屏息。
吳一處的手移向震蕩彈，拇指扣住引信環。
虞媚兒指尖的銀膜開始微微震顫，靜流共鳴即將釋放。
時間仿佛被拉長，每一毫秒都清晰可數。
就在這時，屋內一名黑袍人忽然抬頭，目光直直望向通風口方向。
吳一處瞳孔一縮，動作未停。
他的手指已經勾住引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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