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悶響，倒懸符文陣晃了一下，幾道電流中斷。
“有效！”虞媚兒剛吐出兩個字，臉色突然一白。
她的左手已經完全結霜，從指節蔓延至手腕，寒氣正在逆流而上。
“副作用來了？”吳一處扶了她一把。
“沒事，還能動。”她甩了甩手，霜層碎裂掉落，“但不能再用了，再用整條胳膊會廢。”
吳一處點頭，目光掃視全場。六根石柱中，第一根已熄，第二根搖搖欲墜，第三根能量紊亂，其餘三根仍在穩定供能。倒懸陣圖雖受乾擾，但仍在運轉。
“還差得遠。”他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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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這時，灰袍老者緩緩站起身。他胸口的衣服裂開，露出一塊鑲嵌在皮肉中的黑色晶片，正散發著幽光。
“你們破壞不了終焉之陣。”他聲音平靜，“它不需要完整運行，隻要啟動七成，就能引爆核心能源。”
“核心能源在哪？”吳一處冷笑，“藏得這麼深，怕不是你自己也不知道？”
老者嘴角揚起：“它不在這裡。”
吳一處一愣。
“它在你們腳下。”老者抬起手，指向地麵，“這座倉庫，本身就是一顆炸彈。而你們——是點燃引信的人。”
話音落下，最後一根完好的石柱猛然爆亮，血紋如血管般搏動。地麵開始大麵積塌陷，裂縫中透出刺目的紅光。
吳一處猛地拽住虞媚兒的手腕，往牆角退了一步。
“他們根本不想贏。”他低聲道，“他們是想拉著我們一起死。”
虞媚兒看著那不斷擴大的裂縫，聲音冷靜：“那就彆讓他們如意。”
她抬起未受傷的右手，從腰間抽出一張泛黃的符紙。符紙邊緣焦黑，像是經曆過多次使用。
“這是最後一次機會。”她說，“用錯了，咱們真就得埋這兒。”
吳一處盯著那張符，忽然笑了：“我記得這張符，上次用它炸了新手村的豬圈。”
“那次你也說是最後一次機會。”
“可我們活下來了。”
她也笑了，把符紙遞給他：“那你來。”
吳一處接過符紙，感受著上麵殘留的魔力波動。他抬頭看了眼天花板的倒懸陣圖，又低頭看向腳下的裂縫。
“三秒內，我要你把所有寒氣集中到裂縫邊緣。”他說，“凍結它的擴張速度。”
“然後呢？”
“然後——”他把符紙貼在護腕內側，電弧瞬間纏上符紙，“我讓這破陣，自己燒自己。”
他右臂高舉，護腕與符紙同時亮起刺目藍光。
天花板的電流開始躁動，地麵的紅光愈發強烈。
虞媚兒雙手壓地，寒氣如潮水般湧向裂縫。
吳一處大喝：“現在！”
藍光炸開，順著電流傳向倒懸陣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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