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一處咧嘴一笑，不再多言。他抬起右腿，輕輕跨過最後一道碎石帶，鞋底與沙土接觸的瞬間，全身肌肉繃緊。
就在這時，裂縫內傳來一聲悶響。
像是金屬櫃子被人猛地關上。
吳一處立刻停下動作，伏低身子。係統畫麵一閃，顯示地下室那人已合上文件櫃，正轉身往樓梯口走。
“等等。”虞媚兒低語，“他要下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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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一處皺眉。這人比預想中快，如果現在突入，極可能在樓梯狹窄處遭遇正麵衝突。
他迅速權衡：要麼放棄這次機會，等下一輪混亂；要麼提速搶在他下來前衝進去，賭一把速度。
“你還能再拉一波幻象嗎？”他問。
虞媚兒搖頭：“剛那記‘蜃樓織夢’還沒完全冷卻，強行再放會引發魔力反衝，我可能會咳血。”
“咳血不至於吧？”
“我說會就會。”
吳一處嘖了一聲，眼看那人腳步越來越近，忽然靈機一動，從空間取出一枚銅片，邊緣刻著微型符文。
“還記得咱倆第一次偷城主府雞腿那會兒嗎？”
虞媚兒一愣：“你該不會又要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吳一處已將銅片夾在指尖，手臂一揚——
銅片劃出一道弧線，精準卡進裂縫上方一根斷裂的金屬管縫隙中。緊接著，他打出一道微弱電流，激活內置的震動裝置。
嗡！
金屬管發出低沉共振，像某種預警鈴聲。
裂縫內的守衛猛地抬頭：“警報？”
他立刻調頭往回跑，直奔控製室。
吳一處收回手，得意一笑：“老戰術，永遠有效。”
虞媚兒瞪他：“那是五年前的事了，你怎麼還記得這種歪招？”
“因為那次偷雞腿，你分了我三條。”
“那是四條，你吃太快，把自己那份也吞了。”
“細節不重要。”吳一處活動了下手腕，“現在，沒人擋路了。”
他再次擺出衝刺姿態，目光鎖定裂縫入口。
虞媚兒深吸一口氣，短杖橫於胸前，指尖凝聚起一團幽藍火焰。這一次，火光穩如磐石，沒有絲毫搖曳。
“三秒後，我再放一波小幻象，引開最後那個在走廊晃悠的。”她說，“你趁機進去。”
吳一處點頭：“記住，彆太花哨，再來個彩虹糖雨容易穿幫。”
“這次讓他看見自己初戀在招手。”
“這比糖雨還離譜。”
“我就喜歡看他們破防。”
吳一處笑了下，沒再說話。他知道，接下來每一秒都至關重要。
虞媚兒舉起短杖，魔力緩緩彙聚。
吳一處屏住呼吸，肌肉緊繃，隻等那一瞬的掩護。
她的嘴唇微微開合，吐出兩個字：
“現身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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