塵埃落定。
他趴在地上咳了兩聲，右肩傷口滲出血跡，染紅了衣角。他慢慢爬起來，回頭看去。
虞媚兒靠在牆邊，臉色蒼白，但嘴角揚了一下。
“我沒拖後腿吧？”
吳一處咧嘴笑了：“還行，勉強及格。”
他轉身看向前方。
護盾殘骸散落一地，金色光屑還在空中緩緩飄浮。穿過破裂的屏障，一條幽深通道顯露出來，儘頭是一團跳動的藍色光暈，正是核心能量源所在。
他們做到了。
最後一道防禦被突破。
吳一處活動了下手臂，走到虞媚兒身邊把她扶起來。她站穩後沒鬆手，反而抓得更緊。
“接下來呢？”她問。
“走到底。”他說，“看看這玩意兒到底連著什麼。”
他邁步向前，腳步踩在破碎的護盾碎片上，發出清脆的響聲。虞媚兒跟在他身後，法杖輕抬，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。
通道很短，不到十步就到了儘頭。
藍色光暈懸浮在半空，連接著七根粗大的能量導管，像血管一樣延伸進牆壁。空氣中傳來低沉的嗡鳴，像是某種機器在運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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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一處舉起斷能器，準備靠近。
就在這時，係統提示突然跳出：
【檢測到未知加密協議，是否嘗試接入？】
他愣了一下。
這不是預設流程裡的選項。
他回頭看了虞媚兒一眼。
她也正看著他，眉頭微皺。
他低頭看向斷能器，屏幕上閃爍著一行小字：
“權限不足，需雙人生物認證。”
吳一處冷笑一聲：“又要搞花樣？”
他把斷能器收進空間，從戒指裡取出另一件裝備——一塊刻滿符文的青銅麵板。這是他們之前從遠古遺跡裡挖出來的破解裝置，一直沒機會用。
“試試這個。”
他將麵板貼在能量導管上，手指快速輸入指令。
麵板亮起微光，幾秒後，屏幕跳動：
【認證通過，第一層協議解鎖。】
吳一處鬆了口氣：“有用。”
他正要繼續操作，忽然發現虞媚兒的手在抖。
“你怎麼了？”
她搖頭：“沒事，就是……有點冷。”
吳一處這才注意到，空氣溫度在下降。藍色光暈的閃爍頻率變快了，像是在響應某種信號。
他趕緊打開係統探查，卻發現畫麵一片混亂，數據流斷斷續續。
“不對勁。”他說，“這地方有後門程序。”
虞媚兒突然抓住他的手臂：“等等，你聽……”
通道深處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，像是齒輪轉動的聲音。
吳一處眯起眼，盯著那團藍光。
它剛才……動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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