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叢晃動的瞬間，吳一處抬手按下腰間符陣開關。
轟的一聲，黃光炸開，火浪貼著地麵卷出去三米遠。黑影猛地一滯，露出半截金屬肢體，關節處冒著電火花，歪斜著倒進土坑裡。
“果然是機械傀儡。”吳一處鬆了口氣，“沒人盯著。”
虞媚兒沒放鬆警惕，法杖尖端凝出一層薄冰，在空氣中劃了一圈。冰霧散開，地麵留下幾道淺痕，一直延伸到遠處石堆後就斷了。
“不止一個。”她說。
“但不會追了。”吳一處收起短刀，“這種型號隻能直線移動，炸掉一個控製節點，剩下兩個也廢了。”
他低頭看了眼係統界麵，探查範圍內的紅點全部消失。
“走吧，趁天亮前趕到哨站。”
兩人沿著荒原邊緣快步前行。風從背後吹來，帶著礦坑深處的焦味。吳一處時不時調出係統掃描前方百米，確認沒有埋伏。虞媚兒走在後麵，手指輕點法杖，每隔一段就在地上灑一點魔粉，再用冰氣壓住痕跡。
走了約莫半個鐘頭，遠處出現一道低矮圍牆，上麵掛著鏽跡斑斑的鐵絲網。牆內有燈光，還有人影在巡邏。
“安全哨站。”吳一處加快腳步，“終於到了。”
靠近大門時，兩名守衛立刻舉槍對準他們。
“停步！報身份和任務編號！”
吳一處舉起雙手，慢慢從懷裡掏出一塊晶片。
“我是吳一處，這是緊急情報，需要直接上報監察部。實驗基地已摧毀，核心能量源切斷，我們剛逃出來。”
守衛互相看了一眼，其中一人拿起通訊器低聲說了幾句。片刻後，對講機傳來回應。
“讓他們進去，但先隔離審查。”
哨站內部是一排平房，中間用鐵皮隔開。吳一處和虞媚兒被帶到一間小屋，門關上，牆上裝著監控水晶。
十分鐘後，一名穿灰袍的監察官走進來，手裡拿著記錄板。
“你們說摧毀了實驗基地？”他盯著吳一處，“可我們昨天還收到那邊的正常信號流。”
“那是假象。”吳一處打開係統界麵，調出數據投影，“你看這個曲線——能量源在十二小時前就開始異常波動，我們進入時它處於低功耗偽裝狀態。如果直接破壞，會觸發連鎖反噬，整個區域都會炸。”
監察官皺眉看著投影圖。
“所以你們先修複線路？這聽起來像在幫敵人續命。”
“不是修複。”虞媚兒接過話，“是製造穩定假象。我在基座施加了靜滯乾擾，讓係統誤判自身運行正常。等它放鬆警戒，我們才切斷主供能管。”
她指尖一劃，空中浮現一段魔法波形圖。
“這是當時釋放的魔力頻率，與標準守護符文完全吻合。數據庫能查到記錄。”
監察官沉默幾秒，轉身對門外說：“接盟重城總部，驗證第7號行動組的曆史備案。”
幾分鐘後，他回來點頭。
“信用通過。現在說重點——那個基地到底在做什麼？”
吳一處把空間袋打開，取出三塊晶片、兩份日誌副本，還有那枚刻著符文的金屬徽章。
“他們在搞靈魂共振實驗。”他說，“用核心能量源作為驅動，目標是批量控製魔法師的精神。影像資料顯示，幕後組織叫‘暗淵會’，計劃分階段推進。”
他指著徽章上的圖案。
“這個符號出現在所有文件角落，應該是他們的標誌。”
監察官臉色變了。
“靈魂控製……這不是普通的非法研究。”
“還不止。”虞媚兒補充，“我們在夾層發現一份加密檔案，標題是日蝕項目ii：靈魂共振矩陣部署計劃’。我們打斷的隻是第一階段。”
屋裡安靜下來。
監察官拿起晶片仔細檢查，又用檢測儀掃過日誌紙張。
“這些證據會被立即封存，移交高層。”他抬頭問，“你們是怎麼活下來的？那種級彆的基地，通常都有自毀程序。”
“靠這個。”吳一處拍了下胸口的空間袋，“東西不會丟。而且我有複活能力，關鍵時刻能拚一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