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時安當時真是恨不得殺了他,要不是為了找到他和炸藥,他家昭昭就不必使用特殊能力,更不會傷到吐血,危及性命!
但讓他就那樣死了太便宜他了,等他移交到海島的公安局,他會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生不如死!
敵特還想狡辯:“我把炸藥丟掉了!我沒有想炸死你們!”
“你所陳述皆是有利於你的,你覺得我會同情你嗎?我這人啊,最沒有的東西便是同情心了。”
顧時安把鹽倒在紗布上,狠狠地鑽他的傷口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!瘋子!瘋子!快住手!不,求你放過我吧!啊啊啊啊!”敵特痛苦地扭著,聲嘶力竭地求饒。
但顧時安仿佛一塊石頭,不聽也不停。
痛到鑽心刺骨,敵特都沒想到華國還有這麼狠的軍人,他們不是自詡寬仁嗎?
顧時安把兩邊的傷口都折磨了一遍,又給敵特止了血,“從你踏上華國土地的那一刻,你就該死。”
如果他們沒有這次刺殺行動,如果他們不曾踏上華國的土地潛伏,他們今天也不會被綁在這裡。
顧時安不覺得他是動了善念才沒有點燃炸藥的,如果沒有搜查行動,他還是會繼續執行刺殺。
他這次是想回去見他的母親才沒有行動,先前那些被他害得永遠也見不了自己母親的人呢?
他憑什麼要對一個敵特共情?
他們都該死!
但現在想死,沒那麼容易!
受傷的敵特奄奄一息地癱著,顧時安的目光又轉向中了麻醉劑的敵特。
對他也是一陣拳打腳踢,他的力氣本就大,拳拳到肉穿骨,那敵特原本中了強麻醉劑的敵特都被他揍醒了,但身體沒有感到疼痛,便又昏了過去。
顧時安也從不自詡君子。
“你比我弱太多,我讓你三招。”
“你沒有槍,我也不用槍。”
這些在他眼裡都是狗屁,有武器的時候就要用武器,沒有武器的時候就要用儘手邊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,什麼都沒有的時候,再憑著自身去闖。
這是昭昭教他的。
昭昭還教過他——趁人病,要他命!
所以啊,對於敵特,有一口氣能審問就好了,要那麼多氣乾嘛,浪費空氣。
顧時安揍完人之後,神清氣爽,但怕沾到汙穢,在洗手間洗完手又洗了臉,還衝了衝自己的寸頭。
他做了這些,不知道她會得多少。
顧時安猜到了她那般謹慎的人,當初那麼輕易地就答應了結婚是因為某種原因。
就像她說的,用儘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。
他願意成為她的工具,隻要他對她是有用的,那便足夠了。
他也希望,他是她手中最厲害、最有用的工具。
她待他,無論如何都是不一樣的。
空間鬆軟的草地上,蘇鳳昭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。
“小a,我不是已經獲得功德了嗎?怎麼剛才醒了身體還是難受?”
〖你的精神力受損,身體也會損傷,精神力受損需要功德修複,身體受損需要醫治。〗
〖張韻的施針和柳杜若的藥丸護住了你的身體,如果不是她們,你醒來還會更難受。〗
蘇鳳昭若有所思地點頭,她大概明白小a的意思了。
如果她剛才及時停止搜查,就不會因為消耗精神力而受到致命性的損傷。
但她的精神受損了,身體也會被傷到,這時候接受治療、喝靈泉水就是有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