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知道小蘇是個好同誌,我還打算明天就帶著獎狀和勳章到軍屬院表揚她呢!”
蘇鳳昭他不了解,但他的老班長他是一定信得過的,他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娶她,就證明了蘇鳳昭和蘇家人都是沒問題的。
顧時安的父親就是他的老班長,也是去年他差點燒傻了的時候,和他父母聯係時,他才得知的。
蘇鳳昭那天的筆錄他看過了。
她有一句話說得好,不是她的家人不清白,是他們沒有能力證明他們的清白。
如果他們真的不清白,人就不會下放到海島的公社大隊了,而是會直接槍決,而那些關聯人也會被下放到勞改農場。
這一家子的人才,他不得都招進來!
先搞發展,讓他們的部隊有堅不可摧的戰船戰艇,讓海上巡邏的將士更有底氣,讓宵小不敢再入侵他們的領海,不敢在公海挑釁他們!
其他的都是浮雲!
嗬,就這個公安局的小刺頭還想和顧時安這個大刺頭較量——
無論是哪個方麵,他都輸定了。
“許同誌,謝同誌,蘇同誌作為幫助破獲火車炸藥案的熱心群眾,證詞已經很清楚了嘛,潛伏的敵特,沙州方麵也在準備抓捕了,我看這個檔案可以暫時封存了。”
“不過你們要是覺得有另外一把槍呢,也可以繼續搜查,有消息了,軍方會積極配合的。”
“兩位小同誌,你們看如何?”李向黨笑眯眯地看著他倆。
許寧盛率先點頭,反正他以後會在軍區研究院,和顧家夫婦會有接觸,他會多多觀察她的。
謝遇洲也意識到自己今天的反應太激動了,沉重地點頭。
最後,謝遇洲和顧時安道歉,“抱歉,顧團長,我不是故意針對你愛人蘇同誌的,我隻是想抓住所有的敵特和間諜。”
顧時安冷眼看著他,“你不就是覺得我愛人有問題嗎?”
謝遇洲咽了咽口水,“你難道從未懷疑過她嗎?”
“從未!”顧時安堅定地道。
不談她曾經的偉大壯舉,即使她來曆不明,即使她不屬於這個世界,他也相信她從未有過危害華國的心思。
她說起身邊的人時,臉上都是笑意。
她說起國家的曆史時,眼裡有淚也有光。
如果她不熱愛這片土地,根本不會對這片土地上的人事物有這麼多的情感。
謝遇洲噎了噎,深呼吸一口氣,向他吐露自己的苦衷:“我……潛伏在我身邊的敵特泄密,我的戰友全死在了那次任務裡,隻有我活了下來。”
“我退伍轉業當了公安,立誌要抓住每一個敵特和間諜,希望你能體諒我的——”
顧時安淡漠地看著他,“我體諒你,誰來體諒我?”
感同身受?為什麼彆人不能對她他感同身受呢?為什麼總要來要求他呢?
顧時安從來都不是一個高道德標準的人,拿彆人的苦衷來為難自己和自己愛的人,他不會做這種蠢事。
沒有人會值得他犧牲她,他自己也不能。
”單憑一把槍,她愛國的拳拳之心就要受到質疑和責問,即便她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。”
“我不能接受!”
彆人不清楚,顧時安卻明白,她吐血昏迷,包括她恢複如初,絕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。
不知情的人看到她現在好端端的樣子,都以為她的昏迷並不嚴重,隻有他和張醫生知道,她是真的瀕死了。
如果不是她,他可能也會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