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的目光齊聚在白靈身上。
白靈怔然又無措,第一眼看向了蘇鳳昭,“不是我——”
人被巨大黑鍋壓住脊背的的時候,好像總會失去辯解的能力。
蘇鳳昭就在她身邊,看到她被黃母握得泛紅的手腕,怒氣衝上心頭。
手掌高高揚起,朝著兩人而去。
白靈猛地閉上眼睛,心臟也被提了起來。
手腕一震,預想中的疼痛並未襲來。
她睜開眼睛,對麵粗鄙的女人痛苦地發出嚎叫:“我的胳膊!”
黃母使勁兒揉搓著胳膊上被手刀打出的紅印,怒瞪蘇鳳昭,“你是誰啊!你憑什麼動手打我!我的手都要被你打斷了,賠錢!”
蘇鳳昭看到那兩個站在人群之外的瘦弱女孩,心中了然。
肅冷的目光射向黃母,沉沉開口:“我就是顧時安的愛人!”
黃母立馬心虛地縮作一團,那天他們叮囑女兒後因為村裡要鏟淤泥就離開了,沒想到讓女兒著了這個女人的道。
都說講理的怕混的,混的怕瘋的,瘋的怕不怕死的。
這女人絕對不是講理的,難道是個瘋子?
“這位女同誌,真是對不起,我們不應該鬼迷心竅賴上顧同誌,都是她說了你的壞話,說你愛顯擺,成分不好,性子嬌縱,顧團長忍受不了你,要和你離婚,讓我女兒可以勇敢追求愛情!”
黃母一臉堅定地指著白靈,那天她在醫院看到了這個女人,她好像還聽到了他們一家人的對話。
孫同誌要她汙蔑的,應該就是這個人。
白靈那平日如連珠炮一樣的嘴此刻變得笨拙無比,“我、我!”
蘇鳳昭麵不改色地擋住她的嘴,“不用說,我知道。”
且不說他們話裡的漏洞,她筆下的人物她怎麼會不清楚?
白靈就是那種做好事做壞事都不屑於解釋的人,針對女主的酸話和行為都是當麵的,不會再搞背後那一套。
紅資家的大小姐,有自己的驕傲。
孫瑛臉上閃過一抹譏笑,那天她喊得那麼大聲,要是她不把蘇鳳昭喊去醫院,說不定黃家這事兒就成了。
那無論是蘇鳳昭還是顧時安,都會吃癟。
可是這把火差點燒到了她身上,害得她得用十張大團結才擺平了。
她要讓白靈嘗嘗多管閒事的下場!
“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?你女兒說是你背後那個女人,你又說是她,你們的話自相矛盾,必定有一個人在撒謊!”
黃母擦了擦額頭的汗,“我們都是樸實的農民,怎麼會撒謊!我真的沒說假話,就是這個女人,7月3號那天,我們在醫院碰到。”
“她知道我們是去看望顧團長的,就和我們說了那些話!”她說完又質問白靈,“你敢說7月3號那天你不在醫院?”
蘇鳳昭替白靈回答了:“她當然不敢。”
她淡淡地瞥向震驚的白靈。
“我!”千言萬語堵在喉嚨,白靈急得麵紅耳赤的。
“她那天去醫院複診,聽到了你們的計劃跑回大院告訴了我,所以你們才沒有得逞。”
情感之上的蘇鳳昭,也是在一部部影視劇和自己的一本本小說裡麵去構建人物衝突、對話、陷阱後,才能在真實地麵對這些情況時冷靜地梳理邏輯。
黃母沒毛病她的話,理直氣壯地道:“她自己都不敢承認,你還相信她,都是她導致了這一切!”
顧時安也當即懂了愛人的想法,極具壓迫感眼神落在了黃母身上,“你要她承認什麼?她確實沒法承認自己不在醫院,因為她說不來謊言,她就在醫院,但是她在醫院不等於她就是指使你們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