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尋光臉色驟沉,“配合調查?”
他扭頭看向蘇鳳昭,和藹笑道:“小蘇同誌,我看你就是優秀得太出眾了,總有人想找你麻煩。”
蘇鳳昭笑著聳了聳肩,無所謂地道:“嗯,我覺得您老說得對!我確實過分優秀了!”
“你們又要調查什麼啊?”李尋光看向思政部的人。
王部長微微躬著腰,“老首長,就是先前的一樁案子,破壞軍婚,那人自殺了,他家人鬨到割尾會去,說她是被逼無奈,迫於權勢才承認了自己是破壞軍婚的。”
李尋光先前就聽說過這件事,但當時不是已經判得很清楚了嗎?就因為她自殺就想鬨翻案?
這些年被被割尾會鬨出來的冤假錯案無數,也沒見他們為那些死的人平反啊!
如今卻為了一個加害者企圖將受害者冠以罪名,真是可笑!
李尋光冷冷嗤笑,“她說什麼就是什麼?她要翻案你們就支持她翻案?你們的腦子裡麵都是漿糊嗎?”
顧時安挺身上前,“已經定性的案子,隻是因為她的口供就要平反,我很好奇其他人若是也上吊自殺鬨一鬨,你們也會為他平反嗎?”
冷厲的目光掃過幾個紅袖章,“會嗎?”
當然不會!
李富海等人被問得啞口無言,如今看來,想要將蘇鳳昭帶回割尾會拷問是不行的了,但若不進行調查,就會顯得他們真的是彆有用心。
謝遇洲瞅準機會開口建議:“案子前麵是我審的,我最是了解情況,公安局裡也有相應的資料,部隊的同誌和割尾會的同誌可以到局裡一起調查。”
“蘇同誌到公安局隻是接受調查,不做扣押,隻是案子查清楚以前,蘇同誌不得離開軍屬院一步。”
王部長本來就打算把人留在部隊或者公安局,留在部隊,割尾會的人會覺得他們偏私,謝科長這個提議不錯,正中他下懷。
蘇鳳昭暫時還沒明白其中利害,知道自己肯定不能被割尾會的人帶走,到了那裡,沒罪的人也會變得有罪。
但對於自由被限製這事,她十分不悅,蹙眉問:“為什麼不能離開軍屬院?”
她平日除了去供銷社和市集,也不會去什麼地方,這倆地方也可以讓顧時安去,但硬是不讓她做,她就有些反骨了。
顧時安握住妻子的手腕,低頭同她耳語:“昭昭,在軍屬院才是最安全的。”
蘇鳳昭的不悅也瞟向了他,兩人眼神交流片刻後,她方才妥協。
顧時安也一同到了公安局。
蘇鳳昭在裡麵接受三方調查之時,他也在行動。
顧時安往父親所在的營區打了電話,三言兩語講明情況後,又給京市公安部打了一個電話。
除了家裡的人脈,這些年,他自己也攢了一些人情,是時候讓他們還了。
就在顧時安打完電話半小時後,一通電話打了回來。
“局長,有領導找您!”接電話的小公安聽到電話那頭報出的名號,腦子都還是懵的,急匆匆地跑到了局長辦公室。
局長正看著今日的報紙品茗,被震得手抖,熱茶燙到了胸口,惡狠狠地瞪了小公安一眼,“什麼電話?不知道給我轉內線嗎?”
小公安握著門把手的手都有些哆嗦,目光飄忽,“那、那位。”
“哪位?”領導?最多就是粵省公安廳的,至於嚇成這樣嗎?
“總、總理事!”局長嚇得又灑出了熱茶,震驚地看向他,“你敢和老子瞎扯淡!”
小公安舉起手來,神色嚴肅,“我對黨起誓,我沒有扯淡!電話裡的人就是總理事!他說他隻有三分鐘的時間,讓您跑著去接電話。”
現在可能隻有一分鐘了。
時間緊迫,局長也顧不得是不是被騙了,急忙跑了出去。
如果是騙子,他待會兒再找他算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