鋒利的刀刃在土肥千丹的脖頸上來回摩擦,在肌膚上劃出又淺又細的血痕。
痛意很輕,恐懼卻極深。
蘇鳳昭痛惡地凝視他,“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,還知道你上司的名字——”
“華文名向漣,矮文名土屋赤理!”
藤原說這個女人很邪門的時候,他還不相信來著,沒想到這女人是真的邪門,不僅知道他們偽裝的名字,還知道他們的真名!
這個土肥和上次那個藤原的上司是同一個人,蘇鳳昭猜想這個叫土屋赤理的人就是他們的組長、隊長之類的,就像當初的付春生一樣,掌管整個行動隊伍。
隻要抓到這個土屋赤理,就能將他們一網打儘了!
蘇鳳昭很想把土肥的肚子捅穿,用刀鑿上無數個血洞,但她此刻不能意氣用事。
她極力克製自己的憤怒,收起刀子,起身。
“你最好一五一十地交代,不然我會讓你嘗嘗什麼叫真的生不如死!”
顧時安示意兩個衛兵把土肥架起來,看著她走向他。
“要回家了嗎?”
低沉的聲音安撫了蘇鳳昭那顆因憤怒和不甘而狂跳的心臟,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“嗯,顧時安,我好累。”
她隻是想每天趕趕海,寫寫文章,吃吃美食,卻被這幫惡徒卷進沒有硝煙的戰爭裡,又煩躁又疲倦。
李向黨從震驚中回神,“小顧,先送小蘇回大院休息吧,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。”
上次是變魔術,這次是喊出了他們都還沒查到的敵特的真名。
蘇鳳昭身上有很多謎團,但李向黨並不打算去解開。
他這人不算聰明,隻是知道有些事情要堅決,有些事情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幾日的夢魘終於被趕跑,蘇鳳昭睡了個好覺,日上三竿了才醒來。
屋內飄著飯菜的香味,有鹵肉的香味,還有海鮮的鮮味。
肚子被饞蟲鬨得咕嚕嚕地響。
蘇鳳昭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,慢吞吞地起床。
推開臥室的門後,菜香味更濃鬱了。
蘇鳳昭也不是第一次在顧時安麵前沒有形象了,她熟稔地走到他身後,柔軟的胳膊環上他的腰,腦袋也貼在他的後背上。
軟綿綿地喚他:“顧時安,早安~”
顧時安側頭,視線落在她的發頂,“昭昭,早安,還有——午安。”
蘇鳳昭輕笑,赧然地低頭,“昨晚熬夜了,我才睡這麼久~”
“辛苦我們昭昭了,去洗洗臉,再有一刻鐘就能開飯了。”
蘇鳳昭像隻粘人的小貓,“嗯~不~我不想鬆開你~”
顧時安對她的撒嬌和依賴非常受用,心裡樂開了花,“好,等我做完鍋包肉再給你洗臉刷牙。”
“讓我再抱抱你嘛~”蘇鳳昭什麼也沒聽清,兀自黏人撒嬌,臉頰貼著他挺闊的後背,無比安心。
顧時安挪動一步,她就像隻小螃蟹一樣跟著挪動碎步,無論如何就是要和他貼著。
的確良的襯衫料子並不親膚,磨得她臉頰泛紅。
她忍不住小聲哼唧:“顧時安,你下次彆穿衣服了,還是裸著貼你更舒服~”
顧時安愣了一下,耳根飛速紅了,他咽了咽口水,低低地應了一句:“做飯不穿衣服怎麼能行?”
蘇鳳昭想到了某些邪惡的東西,嘿嘿一笑,小手在他腹肌勾勒出他的形狀,故意笑著逗他:“你就係一條圍裙啊,這樣不是就夠了嗎~”
然後她就可以上麵摸摸,下麵摸摸,無論是哪裡,手感都很好~
嗯,臉貼著也舒服,他的皮膚很好很緊實。
顧時安紅著臉不說話了,到底還是她的花樣多。
“西瓜來了~”蘇建國拎了個西瓜走進廚房,看到黏黏糊糊的兩人,簡直沒眼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