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是這個人,顧時安看到他的資料便想起了初次登島的那場戰役。
那時他剛從陸軍轉為海軍陸戰隊,雖然吸收能力很強,但還是有些欠缺,所以那一場抓捕才吃了虧,沒有抓住此人。
沒想到這些年他竟隱於黑市,繼續發展起了毒製交易。
最可恨的還是利用這些資金來搜集情報攻擊國防,威脅國家安全和社會穩定。
顧時安立刻向李師長彙報了消息,“首長,有消息了,和土屋赤理接頭的人是楊四,曾經在搜捕行動中被我擊中右腿,僥幸逃脫的毒首。”
那次之後他便沒有了消息,顧時安又常年活動在島上,不敢相信他現在竟然已經發展得如此壯大了。
顧時安很懊悔當初沒能一槍擊斃他!
李向黨也眉毛一擰,“是他!”
“他本名安倍翔四,抗戰時期便已經潛伏到我國,先是以愛國商人的名義在社會上活動,先後做過不少破壞抗戰的事情。”
“後又以涉外賓館的經理身份活動,結識了醜國的敵特,暗中勾結,合夥作案。”
“我回京市之前的那次行動,便是他們為了掩護運輸製造的麻煩。”
資料顯示,那次行動被破壞後,他們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活動,但嘗過利益甜頭的人又怎麼會舍得放棄?
兩三個月前,他們又繼續往外運輸了,從港城轉送。
李向黨的眉頭越蹙越緊,這人原來和他們有這麼深的孽緣……
“繼續跟進,我這邊做好了準備隨時接應。”還得看蘇鳳昭接下來的行動。
掃土隊員登陸海灘,差點和給土屋赤理劃船的船夫撞上。
他們停船後按照隊長的指示前進,視線一掃,那艘船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。
他們連忙躲起來,船上卻一直沒有動靜,派出隊員查看後才發現那人居然睡著了。
他們放輕腳步,循著蹤跡追尋。
最後停在了舊廟外圍四百米處。
安倍翔四丟掉燙到手指的雪茄,用腳碾成泥。
抬頭,冷漠地看向土屋赤理,“回不去了,詭。”
土屋赤理的眼裡終於有了一絲彆的情緒——錯愕。
“什麼意思?”
“從我們踏足這片土地開始,就注定了無法回頭,要麼一直潛伏下去,要麼死在這片土地。”
蘇鳳昭狠狠忒了一口,彆說得自己有多麼偉大,明明就是一群侵略者留下來的老鼠,惡心。
“可是,如果我們被抓,情報網被徹底摧毀,那對帝國將會是很大的打擊!”土屋赤理不解。
“詭,上麵不會同意的。”
安倍翔四和他不一樣,他在這裡成了家,有了孩子,他也想回到故鄉,但是他的心沒那麼急切,因為他無法把自己的妻兒帶回去。
而且這裡還有很多的財富,他這輩子都用不完。
“那我們能怎麼辦?等死嗎?”他自己也用過審訊敵特的手段,一旦被抓,將會遭受比死還要令人難受的酷刑!
“看在我們共事多年的份兒上,我可以把你們轉移到一個島上,但回去肯定是沒有門路的。”
安倍翔四鎮定自若地扯了扯領口。
土屋赤理想了想,好像從沒聽過有人成功回國,要麼死在任務,要麼被華軍抓捕槍決,要麼了無音訊。
那些以為自己能回國,他也以為他們回到了祖國的人,真的回到了故鄉嗎?還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