艦橋內，警報聲仍在耳畔回蕩。艙壁上那道黑色裂痕，宛如一張張開的大嘴，仿佛下一秒就會裂開更大的口子。眾人神情緊繃，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陸沉身上。
“他們來了。”灰袍男子小聲嘟囔著。
陸沉抬眼瞥了瞥那裂痕，嘴角微微上揚，擠出一抹冷笑：“行啊，讓他們見識見識，什麼才叫真正的命格批發商。”說著，他轉身走向主控台，手指在虛擬界麵上飛速劃動。命格商城係統的界麵依舊破敗不堪，但數據流總算穩定下來了。陸沉調出【因果預演】功能，試圖模擬敵人的攻擊方式。
突然，整艘艦船劇烈搖晃起來，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抓住，金屬結構發出尖銳的聲響。緊接著，白芷麵前的屏幕亮起一串紅色警告信息。
“能量波動異常！坐標x732，出現大量虛空裂縫！”她雙眼緊緊盯著屏幕，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，“敵人開始分散了！”
“他們可不隻是想闖進這艘船。”葉裁雲握緊劍柄，聲音低沉，“他們在尋找出口。”
“出口？”蘇燼皺起眉頭，“什麼出口？”
“通往其他宇宙的通道。”陸沉語氣冰冷，“命格係統能重塑命運，自然也能開啟通道。他們想要的是因果通道。”
此言一出，空氣瞬間安靜得可怕。
“咱們必須攔住他們。”白芷咬著牙說道，“否則整個多元宇宙都會陷入混亂。”
“但他們現在隻是在試探。”陸沉眼神犀利，“真正的行動還未開始。”
果然，幾分鐘後，監控畫麵中周邊空間出現了許多小型虛空裂縫，零零散散地分布著，卻並未繼續擴大。
“他們在試探我們的底細。”灰袍男子開口道，“想摸清我們的防禦情況。”
“絕不能讓他們得逞。”葉裁雲唰地抽出劍，眼中滿是鬥誌。
“等等。”陸沉伸手攔住他，“不能貿然衝出去。他們並非單個個體，而是一群意識體。得找到他們的核心節點。”
“可問題是……”蘇燼望著屏幕，“怎麼找呢？”
陸沉沒有回答，將目光轉向灰袍男子：“你之前說接觸過他們的碎片，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？”
灰袍男子沉默片刻，緩緩點了點頭，掌心再次冒出一團黑霧。陸沉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一下，腦海中瞬間閃過諸多扭曲的畫麵：破碎的星星、翻騰的虛空、無數黑影在深淵中亂爬……
他猛地抽回手，深吸一口氣：“它們是通過混沌殘留滲透進來的。”
“所以隻要堵住混沌殘留……”白芷立刻接話。
“對。”陸沉點點頭，“但麻煩的是，混沌殘留無處不在，根本清理不完。隻能將它們引到一個地方，再一起封鎖。”
“你是說……設個局？”葉裁雲眼神一凜。
“沒錯。”陸沉嘴角上揚，“利用命格係統製造一個假的因果節點，引他們集中攻擊，然後一次性封印。”
“這風險可不小。”灰袍男子小聲提醒，“要是失敗，他們會打開更多通道。”
“所以不能出錯。”蘇燼握緊拳頭，“可咱們準備好了嗎？”
“還在準備。”陸沉看向白芷，“調出近三個月與‘混沌因子’有關的交易記錄。”
白芷立刻操作起來，屏幕上跳出十二筆交易記錄，買家身份不明，支付的都是高維貨幣。
“他們在適應我們這個世界。”陸沉眯起眼睛，“不過這也說明，他們存在弱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