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許拍照,否則沒收手機!”
“都彆往前擠,再不配合就是妨礙公務,我們有權抓人!”
“我要是再聽見誰罵鎮上領導,立刻就把你抓起來,按照相關規定,侮辱乾部可是要判刑的!”
派出所所長聲音很大,聽上去也特彆刺耳。
於凡麵色陰沉,不許拍照,誰的意思?
這幫人就是這樣,對付老百姓他們在行,給老百姓處理事情就推三阻四,磨磨唧唧。
“汪梁,汪所長,你好大的官威!”於凡車子剛停下來,緊接著一邊走上前去,一邊聲音冰冷的道:“整改采石場的事情一拖再拖,一年多了沒有解決,現在鬨出了人命,鄉親們抱怨幾句也要被抓了嗎?”
“今天若是你的家人因為這個事情遇難了,你還會說同樣的話嗎?”
沙田鎮派出所所長汪梁見於凡來了,頓時微微皺眉。
要知道事發第一時間,王書記就讓封鎖了消息,於凡又是哪兒聽來的,而且還來這麼快!
“於書記說的這是什麼話,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很痛心,可這些人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喊打喊殺的,而且還這麼多人,我要是不強硬一點兒的話,到時候鬨出群體事件的話,於書記負責嗎?”汪梁上前幾步,壓低聲音道:“況且這個事情我已經上報王書記了,他下了死命令,一定要把事情壓下來,不能擴大化。”
“於書記可彆忘了,你現在是分管事業單位的常委,眼下這采石場出了這麼大的問題,你可是主要責任人啊!”
“所以,這個時候您還是彆出麵的好,我怕到時候群情激憤,把矛頭對準你啊。”
這話有意無意的甩鍋給於凡,而且還拿王圖來壓他。
於凡自然是聽出了這話裡的弦外之音,他笑了。
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,要是壓不住的話,主要責任就是他於凡的,壓下來的話,他於凡還得感謝這幫人不成?
汪梁,他不過一個小小的沙田鎮派出所所長,哪兒來的底氣跟自己這麼說話?
“既然汪所長這麼說了,那我不想配合也不行了,現在我進去了解一下基本情況,沒問題吧?”於凡看了一眼很遠的地方,甚至都已經有人拿來了裹屍袋,似乎正在尋找炸飛了的人體組織。
“這個自然是可以的,於書記請!”汪梁嘴角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輕蔑,讓派出所的人拉開警戒線讓於凡進去。
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,他見過死人嗎?
裡麵的情況,就連一些上了年紀的中年人見了都臉色發白,甚至想吐。
汪梁敢擔保,於凡等會兒就會蹲在旁邊哇哇大吐。
他自己也跟在了於凡身後,畢竟王書記說了,現場無論是誰,不允許拍照,錄像,無論如何也不能把現場的情況流出去。
很快,兩人來到爆破現場。
好家夥,應該是爆破的那個員工,可以說是被炸得粉身碎骨,此時此刻遺體都是拚湊起來的,而且還有三分之一沒找到呢。
尋常人要是看到這種場麵的話,估摸著能嚇得小腿肚子打顫,說話聲音都哆嗦了。
可於凡居然神色如常,甚至還露出痛心的表情。
“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?”於凡麵色冰冷的收回目光。
這可把汪梁和在場的一些醫務人員看呆了,怎麼他不害怕?
其實這些人又豈會知道,於凡早已經曆過害怕的階段了,上一世剛去殯儀館工作的那段時間,他也是怕得要死。
可時間久了,接觸的遺體越來越多,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喪命的,自然也就習慣了。
再說了,眼下這沾滿了灰塵,不仔細看的話甚至都可能無法聯想到人體組織上去。
前世在殯儀館的時候,那種腦溢血去世的人,好家夥,不僅腦袋身體浮腫,尤其是腦袋,特彆大,而且還七竅流血,那種才真的嚇人。
關鍵有的時候處理遺體就於凡自己一個人,眼下在場這麼多人呢,怕個啥?
聽到於凡這麼問,安監所的所長立馬跑了過來。
“於書記,事情是這樣的,今天爆破員在進行爆破工作之前,喝了不少酒,炸藥當量算多了,導火索也不夠長,這才釀成大禍。”安監所所長也是一臉痛心的道:“我安監所現場監管安全的人員也喝了酒,兩人都沒了。”
“實在是太不像話了,這麼危險的工作,他們居然敢喝酒!”
“真的是害人害己啊,不僅自己沒了,還連帶著害了附近的居民和孩子,現在有的家屬甚至都還不知情呢。”
於凡聽完後,大概知道是什麼情況了。
他深吸了口氣,看了一眼采石場大門口那邊想要闖進來的鄉親們,心想這種情況,就算是李霞帶著人來了也進不來啊。
“醫院這邊是誰在負責,具體的傷亡情況究竟是多少?”於凡一顆心都在顫抖。
他已經很努力在阻止這件事情發生了,不曾想到頭來,依舊無力改變這一切。
權利,真是個好東西啊!
他於凡若是鎮書記的話,大手一揮,就能讓采石場提早停工整改。
“於書記,加上現場爆破當場死亡的兩人,還有附近一個在地裡乾活的鄉親被碎石砸中要害,當場死亡。”醫院負責人也是歎了口氣:“學校留下來打掃操場的孩子,其中兩人受傷嚴重,當場就昏死過去了,剛才醫院那邊傳來消息,情況不容樂觀啊,還在搶救。”
“另外還有七八個學生則是受了一些輕傷,被碎石擦破了皮,已經止血包紮好傷口。”
於凡臉色越發陰沉了。
四條人命,說不定可能會是六條人命,王圖覺得他能壓下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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