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無疑問,今天晚上的場景,絕對不亞於當初的華山論劍。
具體是誰贏了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反正姚翠房間裡的燈一直到淩晨一點多,才不甘心的熄滅,也不知道裡麵究竟是誰勝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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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吳總,我親眼看著他撿起那條香煙,然後才離開的。”
此時此刻,白色小車的主人來到了某個小區套房,如實彙報了老城區那邊的情況。
同時,他小心翼翼的給坐在對麵,嘴裡叼著雪茄的男子添了些茶水。
男子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,留著八字胡,大背頭,西裝革履,身材勻稱,雖說算不上帥,可人靠衣裝馬靠鞍,一眼望上去也是非富即貴。
吳崖,他不屬於任何一家化工廠,卻是任何一家化工廠最大的股東。
有人稱呼他吳總,有人叫他大老板,彆說是化工廠那些高層了,就連體製內一些等級低的乾部,也從來沒見過他。
“你辦事我放心,畢竟是從省城跟著我來榕城的人,還是值得相信的。”吳崖丟了根雪茄給青年,笑眯眯的道:“接下來就等著看吧,姓於的若是識趣的話,整改期限到了應該會睜隻眼閉隻眼。”
“隻要他貪,那就好對付,也可以長期合作,就怕他不貪,非要跟我作對,那就對不起了。”
“到時候你親自去盯著,他要是作死,直接去縣紀委舉報他收了三根金條的事情,相關證據什麼的,相信不需要我多說,你已經留下了吧?”
不管是什麼人,都會有弱點。
在吳崖看來,貪官嘛,就投其所好送錢,當然了,也有些人不貪,但他喜歡權利,那就給他權利,這兩者都不喜歡的話,那就是喜歡女人了嘛,自然不用說,給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就是。
若是什麼都不想的話,那他吳崖還真沒見過。
人生短短三萬天,說實話有的人是來體驗人生,但有的人則是來享受人生的,而他吳崖堅信自己是後者。
隻不過嘛,享受人生就需要金錢來支撐,所以誰敢阻擋他賺錢,那就是跟他過不去,特彆淺顯的道理。
“放心吧吳總,我當時帶著鴨舌帽和口罩,甚至還準備了假發,而且是故意選擇遠處能覆蓋的監控畫麵丟進去的。”青年一臉自信的道:“屆時隨便一查,就知道那三根金條落在了於凡手裡,他想狡辯都不行。”
“再加上他的家境我們也查過,確實不怎麼富裕,所以金條這種查不到來源的東西,他是不怕收的。”
“隻要他敢和我們作對,那他這縣委常委就彆想乾了。”
被他們整下去的乾部,也不是一個兩個了。
乖乖配合的話,大家一起發財,可你要是作死,那麼耶穌來了也留不住你,吳總說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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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五。
於凡下令化工廠限期整改的日子到了,他也帶著秘書和相關部門的人來到了化工廠。
其實用腳趾頭想都知道,這些人還在抱著僥幸心理呢,以為那三根金條吃定他了,所以有恃無恐的等著他來的吧?
這兩天於凡也讓秘書高飛去查過了,河裡的排放汙染雖說比之前降低了一些,化工廠也確實讓人清洗過汙水過濾係統,但收效甚微,依然超標。
所以今天來視察之前,於凡直接帶上了楊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