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乾部宿舍樓。
陸遠畢竟是常委,住的單間,通常情況下他周六周日才會去市裡住兩天。
畢竟老丈人是州委常委,媳婦也在市裡麵工作。
此時此刻,陸遠正在一邊泡茶,一邊通電話。
“人家可是縣長啊,你說話要負責任的知道嗎,再說了,誰讓你去打聽人家縣委常委隱私的,不想乾了嗎?”陸遠淡淡的道。
“領導,那個位置本來就是你的,如今被彆人摘了桃子,就算你甘心,我也不甘心啊,再說了他已經結了婚的人,現在卻跟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同居,這難道不是個突破口嗎,今天我的人反饋回來的消息,兩人關係顯然不一般,於凡背著那女的進了車子前往醫院,鬼知道是不是去做人流去了?”對麵傳來有些激動的聲音。
怎麼說呢,就好像是等待了那麼久,總算是抓住了於凡的把柄一樣。
其實於凡上任的那一天,就被人家給盯上了。
但一直以來,他都沒有和梁悅同框出現過,也抓不住什麼證據。
沒想到啊,今天居然等來了一個好消息。
“讓誰來當這個縣長,是組織上決定的,你我有什麼可不服的?”陸遠皺著眉的道:“再說了於縣長人家也確實是有能力的人,才上任一個月就處理了遷墳事宜,還收拾了教育局和縣一中那些違法亂紀的人。”
“甚至某些縣委常委都被處分了,有這樣的縣長,是我春江縣之福,就算有些小錯誤,也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“所以啊,我勸你適可而止,讓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指使你的呢。”
光看言行舉止,給人的第一感覺陸遠就是那種光明磊落,剛正不阿的人。
就算要贏,也要堂堂正正擊敗對手,不屑於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。
“我懂,放心吧領導,是我自己無意中碰上了而已,跟您沒有任何關係,再說了,到時候我也是匿名舉報,誰會明麵上去得罪一位縣長呢。”那邊有些得意的說完,然後掛斷了電話。
孺子可教啊。
這樣的下屬,用著才放心嘛。
因為他知道什麼事情能做,什麼事情不能做,什麼話可以說,什麼話不能說。
於凡?
他的底細,上任的那天下午就已經有人反饋給了陸遠。
出身白鶴市下轄的榕城,沙田鎮於家村,沒什麼背景,不過也確實是有些能力,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。
至於他的靠山是誰,這一點很難查,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。
不過最大的可能,應該是白鶴市的市委組織部長廖開河。
可就算是廖開河,貌似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把他調到春江縣來,要知道,這春江縣可不簡單啊。
一旦經濟搞上去了,這些乾部都會跟著水漲船高,等於是雞犬升天了。
到時候縣長變市長啊,誰不眼紅?
雖說到時候也就是個縣級市,可比起一般的縣來,那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