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。
於凡見王淵就那麼站在那裡,跟個顯眼包一樣,他也不生氣,反而掛著一臉的笑容。
“既然王淵同誌都跑到辦公室來興師問罪了,那麼我就說說我的看法。”於凡點了根煙,然後輕聲道:“我還沒有來春江縣工作之前,也曾負責過旅遊景區事宜,對景區管理也有些經驗。”
“所以半個月前,我就去過一趟彌勒大佛寺了,並且認真的了解了一下要開發擴建的一些項目。”
“在我看來有諸多不合理之處,比如說景區擴建項目所需資金,這裡存在很大的問題,光是觀景樹所需就是三百多萬,在我看來一百萬都不需要,至於那些大項目,比如說修建什麼羅漢金身,佛像,觀景台,纜車之類的項目,也和我心裡估算的投入資金超出太多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近些年來彌勒大佛寺的景區收入,幾乎快要入不敷出了,按道理來說那麼多的遊客,光是門票錢,都足夠支撐景區自己掏錢擴建修繕項目了,現在縣裡居然還要撥款兩千多萬,這很不合理嘛.....”
要不是在榕城的時候,於凡處理過類似的案件,還真不好說什麼呢。
可是稍微懂行的人,就知道這裡麵存在極大的問題,那麼多錢呢,他們胃口很大呀!
看看,王淵臉色越發陰沉了。
不等於凡說完呢,就被他打斷了。
“於縣長這意思,我王淵利用職權之便欺上瞞下,中飽私囊了?”王悅怒聲道:“景區每年的收入和支出情況,都會仔細上報給財政局,再由縣紀委核查,年年如此,於縣長的意思是說,文旅局,財政局,還有縣紀委都是吃乾飯的,都是擺設對嗎?”
“恕我直言,於縣長才來到春江縣幾天啊,上任一個月不到吧,縣委大院的人都還沒認全呢,就瞎指揮,上綱上線,這樣合適嗎?”
“彆以為這春江縣是你一個人說了算,我王淵受點委屈沒什麼,大不了我去找車書記訴訴苦罷了,但這拖延工期的鍋,我不背,到時候還請於縣長莫要逃避責任!”
說完後,王淵轉身離去,還順手將辦公室的門重重摔上了。
那叫一個乾脆利落,出儘風頭啊!
不管怎麼說也是個縣長,居然都有人敢跑到辦公室來興師問罪,大呼小叫的了。
這時候,周青來了。
“簡直是太不像話了,一個局長都敢在縣長辦公室撒野了,領導,您怎麼還笑得出來?”她也是非常氣憤。
王淵就是看準了於凡剛到春江縣工作,沒什麼根基,各部門關係人脈還沒建立起來,拿他沒辦法才敢這麼囂張的。
實在是太可恨了,但凡換個縣委常委,他安敢如此?
這下好了,整個縣委大院的人都知道了,一個局長都敢蹬鼻子上臉,於凡還有什麼威信可言?
一縣之長沒有了威信,莫說是其他常委了,底層乾部跟公職人員私底下都會瞧不起和笑話的。
“彆氣憤,氣憤會左右你的判斷,控製你的情緒,這是官場大忌。”於凡一臉笑容的道:“再說了,我身為一縣之長,這點定力都沒有的話,說出去讓人笑話。”
“況且,一隻秋後的螞蚱,你跟他計較什麼呢?”
“說說吧,遷墳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?”
秋後的螞蚱?
於凡說這話,意思是王淵蹦躂不了幾天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