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正是因為如此,國家的憲法每年都在修改著,完善。
可你再怎麼完善,於凡此舉也是不合規矩的。
關鍵還不能公開,否則危險的可就是烈士遺孀了,他們家裡的烈士為國捐軀了,墓碑上都不敢寫自己的名字,隻是因公殉職四個大字。
這就是考慮到歹徒會順藤摸瓜報複家人,所以在常人看來,於凡這種行為無疑是拿著自己的前程在開玩笑。
“這些我當然想過,金書記去過春江市的烈士墓園麼?”於凡輕聲道:“我平時工作忙,是晚上下班去的,守墓的工作人員問我,不害怕嗎?”
“我說怎麼會怕呢,一群豁出去性命保護你的人,就算犧牲了,他又怎麼會傷害她曾經死也要保護的人呢。”
“後果我來承擔,身在其位,不能為先烈之後做些事情,這副市長繼續乾也沒啥意義嘛,如果用我的前程去換烈士遺孀有工作,有個住的地方,基本生活有保障,我覺得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嘛。”
一群死也要保護你的人,又怎麼會害你呢?
這句話就像是一根鋒利的鋼針一樣,狠狠戳中了金鳳的心臟。
或許於凡並不知道,她的父親,哥哥,都曾是緝毒戰士,把生命獻給了國家,犧牲在了邊境上,母親也被報複,出車禍死了。
家裡隻有她一個人了,有時候金鳳很害怕回家,真的,很孤單,有種無助感。
也正是家裡人的付出,換來了她金鳳被省裡重點培養,三十九歲的年紀,已經是春江市的市委書記。
可如果能選擇的話,她寧願家人健在,自己依然在彆的市裡當秘書長。
但她也理解父兄,家國大義麵前,個人榮辱,小家小愛又算得了什麼呢,畢竟沒有國家安全,哪兒來的小家和諧呀。
此時此刻,金鳳再次審視坐在眼前的這個年輕人,甚至想要去好好的了解一下他的過去。
“全市上下,烈士家屬加起來好幾百人呢,你怎麼給他們安排工作?”金鳳輕聲詢問。
“我不是拉了那麼多投資商來市裡嘛,已經跟她們打過招呼了,讓他們給我留些工作崗位,她們也答應了。”於凡輕聲道:“還有家具,廚具什麼的,也都有供應商願意出一份力,虧本價配備。”
“現在隻差金書記這兒簽字了,然後去車市長那邊蓋章,讓財政局撥款給我。”
“到時候為烈士遺孀安全考慮,我會安排體製外的人去落實,儘量封鎖消息。”
金粉隻是深深看了一眼於凡,當場就簽字了。
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年輕人是怎麼辦這個事情的,是否真的能安置好全市上下的烈士遺孀。
這樣的邊境市,烈士遺孀是最多的,和國內那些城市不一樣,這邊的公安人員,緝毒戰士,隨時都可能麵臨著境外不法分子的挑戰,所以邊境地區的執法人員,危險係數實在是太高了。
於凡走了以後,金鳳想起她剛來任職的那天,被於凡安排住在了眾誠大酒店。
秦部長也在,而於凡,居然陪秦部長聊了半個多小時才離開。
所以這個事情,也隻有於凡去做才最合適,將來真的有人上綱上線的話,隻要秦部長出麵,沒人能把於凡怎麼樣,到時候他不但無過,反而有功。
而且於凡已經跟她和車守國說過,到時候隻要兩人站出來澄清的話,肯定是沒有問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