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澤陽帶著六個女兒回到家門口，最小的蔡婉瑤鬨著要從蔡澤陽的懷裡下來。
她第一次感受到父親的懷抱，很溫暖，她舍不得，但她更想媽媽。
方婉怡醒了，在房間裡縫補衣服的破洞。
早些把破洞補上，女兒們就能多一件衣服穿。
女兒們的聲音，讓方婉怡把針線和衣服放下，剛打開房門，就看到迎麵而來的女兒們。
她一手攙扶著肚子，一手靠在牆上，望著女兒們的臉龐，露出幾分笑容。
蔡敏君擠過人群，來到方婉怡的身邊，攙扶她往木板床的方向走。
一股暖意傳來，蔡敏君看向床邊的火盆，用疑惑的目光，轉向方婉怡。
方婉怡知道大女兒的疑惑，“你爸放的。他昨天從後山，砍了不少樹乾。這幾天，不用擔心沒有柴火燒。”
蔡敏君小聲地詢問道：“媽媽，是真的嗎”
蔡澤陽把房門關上，免得外麵的冷風吹進來。
母女二人的交流聲不大，他站在門口，都能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是真的，我們家以後，不用擔心柴火不夠。爸爸會去後山砍柴，你們就在家裡，好好地陪媽媽。”
蔡敏君第一反應，是替媽媽感到高興。
爸爸去砍柴，就不用媽媽辛辛苦苦去後山砍柴。
還要一個人，扛著那麼重的柴火下山。
四女兒蔡雲昕看到媽媽嘴角上揚，舉起雙手，樂嗬地轉圈圈。
“真好~爸爸好~”蔡雲昕說著，感受到大姐蔡敏君警告的眼神，縮了縮脖子，跑到方婉怡身邊，舉起方婉怡的手，撒嬌道：“媽媽更好。”
媽媽身上香香，很好聞。
爸爸身上臭臭的，咦？今天的爸爸，身上好像沒有臭臭的味道。
這麼想著，蔡雲昕走到蔡澤陽身邊，使勁聞了聞，朝著方婉怡說道：
“媽媽，爸爸身上不臭了！”
蔡澤陽臉上閃過一抹尷尬，腦海裡浮現前世四女兒，對他說過類似的話。
一靠近他，就覺得他身上臭臭的。
今天淩晨醒來，他特意燒了一鍋熱水，把自己清理乾淨，還留了一盆熱水的量，讓方婉怡早上醒來，可以有熱水能用。
方婉怡回想起今天早上醒來時看到大鍋裡的熱水，看向蔡澤陽的目光，多了一分柔和，少了一分戒備。
“爸爸從今天開始，身上都不會臭臭的，小雲願意跟爸爸在一起嗎？”
蔡澤陽蹲下伸開雙臂，想看看四女兒蔡雲昕，願不願意過來，投入他的懷抱。
最終，他還是失望地收起雙手，苦笑一聲。
他雙手撐著膝蓋，借力站起來。
“沒事，爸爸願意等小雲主動過來，跟爸爸挨在一起。”
蔡澤陽小聲的嘀咕著，房間不大，在場的人，除了累睡著的蔡婉瑤，都聽到了。
就看，幾個人是記在心裡。
“好啦，你們在家裡陪媽媽，多幫媽媽做力所能及的事情。爸爸去海裡看看，能不能找點海鮮。”
蔡澤陽嘗試地摸了摸二女兒蔡雅詩的頭，沒有感受到蔡雅詩的抗拒，他知道自己這個階段，還沒有徹底傷到她們的心。
他看著方婉怡，“明天供銷社會有采購人員來收貨，我看看能不能整點海貨。能賣點錢，也是一點。”
蔡澤陽把目光放在方婉怡的肚子，眼神裡的光芒閃了閃。
村裡的孕婦，生產都是在自己，再請一名有經驗的老婆子接生。
上輩子方婉怡一人在家裡，沒人提前跟老婆子打聲招呼，她才會……
這輩子，蔡澤陽想趁著方婉怡生產前的日子，賺點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