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去找規律了，隻要是往好的方向走，就足夠了。
走到嶽父嶽母家，把家中的情況說了一遍。
王秋沒有任何猶豫，直接跟著蔡澤陽一同回蔡家村。
“婉怡這幾日還好吧？有沒有喊痛？”
儘管前麵已經生了六個女兒，懷了六次，王秋都當蔡澤陽不知道懷孕要注意的事情。
蔡澤陽仔細地回憶，“有。白天我有看到一兩次，婉怡沒有喊疼，但表情有點難受。晚上我沒留意，我們現在晚上分開睡，我怕翻身會壓到她和孩子們。”
條件簡陋，他晚上依然睡得很香，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響，也沒有因此，從睡夢中醒來。
王秋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蔡澤陽一眼，“婉怡這幾日肯定會生，等會兒我就去找接生婆。你把家裡好好收拾收拾，知道嗎？”
蔡澤陽搖頭，“媽，我打算這次帶婉怡去醫院。生了孩子後，檢查檢查。”
王秋聽到蔡澤陽的回答，有點意外。
“那你有錢嗎？住院可不便宜。生孩子，可不一定是一天的事情。”
昨天賺了十一塊九毛錢，五塊錢給了方婉怡。他手裡還有六塊九毛錢。
早上在黑市賺了二十六塊錢，完全能讓方婉怡今天就去公社醫院。
蔡澤陽應了一聲，“靠賣海貨，賺了點錢。運氣不錯，昨天就賣了五塊七毛錢，給了婉怡五塊錢。明天等供銷社的采購同誌來收購，我再努努力，應該都不是問題。”
王秋聽著女婿的話，第一次心裡有了底。
尤其是他說，給了五塊錢給女兒。
她對這個女婿，也沒有那麼失望了。
兩人閒聊著，很快就走到家門口。
房內的蔡敏君著急壞了，她眼淚嘩啦啦地流著，扶著站不穩的方婉怡，不知所措。
方婉怡幾分鐘前起身，一時腿軟無力，直接跪倒在地。
這一跪，她的肚子開始疼了起來。
想站起來，卻發現真的沒有力氣。
蔡敏君頭腦清醒地朝著蔡雅詩喊道：
“小詩，快去外婆家找爸爸！”
蔡雅詩擦去著急落下的淚水，趕緊朝著門口跑去。
聽到動靜的蔡澤陽，大步跑進去，把攙扶著牆壁的方婉怡一把抱起，放在床上。
“婉怡，你在床上等會兒，我去借村裡的牛車。”
蔡澤陽著急了，他進到房間，看到方婉怡蒼白的臉，就會想起上輩子的事情。
他很害怕。
匆匆地跑去大隊停放牛車的地方，隻想趕緊把牛車借來。
王秋看到女兒虛弱的麵龐，很是心疼。
她來到方婉怡身邊，拉著方婉怡的手。
“沒事啊，澤陽去借牛車。他說，這一次要帶你去醫院。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，一定要跟醫生說。”
王秋說著一大堆的話，分散方婉怡的注意力。
看到方婉怡腿間的紅色，王秋慌了，她說話的聲音，都變得顫抖。
蔡敏君姐妹幾人，也慌了。
“嗚嗚~我不想媽媽有事。媽媽，誰來救救我的媽媽。”蔡冬兒拉著蔡雅詩的手，哭的眼淚和鼻涕都出來了。
蔡雅詩伸手摟著蔡冬兒，她的眼淚也嘩啦啦的流著。
蔡雲昕抱著王秋的大腿，心裡驚恐，時不時回頭，看向房外，心裡念叨著。
“爸爸……爸爸什麼時候回來……”
在方婉怡身上的兩個小家夥，聽到姐姐們都哭了，她們也跟著一塊兒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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