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如何，蔡澤陽聽聽就算了，沒有記在心裡。他乾脆利落地交了三毛錢，拉了拉背簍的袋子，往黑市的巷子裡走去。
走了幾十米，拐過一個彎，蔡澤陽看到一排在擺攤的人，在他們的麵前，擺著他們自己帶過來的東西，擺的很整齊，跟黎明公社的黑市，處處透著緊張和害怕。
這兒不同，處處透露著悠閒和自在。有人來講價，攤主能輕鬆自如的講價，而非一個勁兒地急著出手。
賣家和買家打著價格的切磋，沒有遇到好的價格，賣家都不願意出手，寧願再等等，也不想糟蹋了自己手裡的東西。
蔡澤陽尋了一個沒人的地方，拿下蓋著背簍的破布，攤開放在地上。一一地把背簍裡的鴨子和大鵝放在破布上，沒有蓋上背簍的蓋子。
他今天的目的，不是為了賺更多的錢，而是想把鴨子和大鵝，快點賣出去。再不賣，空間裡的鴨蛋和鵝蛋，都要趕上雞蛋的數量。
母雞下蛋，不管下多少，蔡澤陽都能帶到供銷社收購部售賣，但鴨蛋和鵝蛋，銷路艱難。
蔡澤陽有想過，做成皮蛋和鹹鴨蛋。可他不會做，隻知道皮蛋和鹹鴨蛋，怎麼吃。
“哎呦！這是大鵝啊？個頭那麼大，應該不便宜吧？同誌，多少錢一斤？”
問話之人用抹布遮擋著自己的臉，不讓彆人看出他的容貌。濃鬱的眉毛，瞧著很不自然，蔡澤陽看了一眼後，恍然領悟到，這人是用煤炭塗抹自己的眉毛，遮蓋住他眉毛原本的形狀。
蔡澤陽猜測，這人的眉毛，八成是有特色，能夠讓人在人群中，看到他的眉毛，就能立馬認出他。
越不想被人發現什麼，就會越遮蓋什麼。
“嗯嗯，是大鵝。兩塊錢一斤。”蔡澤陽簡單地說道。
這個時代的大鵝，沒有那麼貴，完全是因為它的美味，沒有被傳播開。如果大家都知道燒鵝的美味，價格肯定是居高不低。
現在嘛~兩塊錢一斤，那人的臉上還有點猶豫。大鵝不比豬肉，買到肉，都是肉，還有骨頭。
蔡澤陽對此並不在意，有人買，他就賣。沒人賣，他就留著放空間，下蛋。
“那鴨子，多少錢一斤？”那人問道。
“一塊五一斤。”鴨子的味道有點重，賣的價格高了，就有些不合適。
“有點貴，能不能便宜一點？”那人有點心動，可聽到價格，依然是有點糾結。
蔡澤陽搖了搖頭，“不好意思，不二價。”
他帶來的鴨子和大鵝，都是生猛活虎，不像隔壁拿來的雞，都已經翻白眼。隱約中，還帶了點味道。
蔡澤陽隻是想想，這些話沒有說出口。賣東西就賣東西嘛，不要攻擊其他人的東西。
一旁走來一名沒有任何遮擋和修飾麵容的男子，他提起蔡澤陽麵前攤位的大鵝，大鵝在他的手下掙紮。
“活力的確不錯，我買回家，看看家。”男子提著大鵝的脖子，越看越滿意。
周圍人一聽，看著他的目光中，透著一股看傻子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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