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曉燕想表達的意思是,蔡澤陽用紙巾,很不節約。
畢竟,在農村很多人去茅廁,都是用各種竹葉,或者是其他的物品。
自從供銷社賣草紙後,有些人為了讓自己去茅廁,感受可以好一點,就會買供銷社的草紙。
鐘曉燕覺得用在茅廁,已經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,蔡澤陽還用在其他地方……
比如,擦嘴巴,用衣袖就可以啊。再不濟,就用一塊小毛巾。洗一洗,還能再次用。
鐘曉燕剛剛可是留意過,蔡澤陽每一次把草紙拿出來,有掰開。但是掰的分量很大!
四分之一草紙就能解決的事情,他用了二分之一。
“嗯嗯。我們家用紙巾是比較快。需要用到紙巾的地方,我們就用。”方婉怡輕點額頭,說道。
他們都在一個院子裡待著,所有的行為都是能被他人看到,沒有必要隱瞞。
他們家用紙巾,的確快。
凡是需要擦的地方,都用紙巾。在家裡使用紙巾的速度,更快!
不過,蔡澤陽用紙巾擦桌子,就被她說過一次。
家裡有專門拿來擦桌子的抹布,怎麼能那麼奢侈的用紙巾來擦桌子!
如果擦過嘴巴的紙巾,拿來順手擦桌子,她能理解。用乾淨的紙巾,擦桌子……
算了,方婉怡不想再回想。
鐘曉燕麵露羨慕,他們家去茅廁,用紙都很仔細,恨不得掰開很多份。
分到不能再分,才會停下。
“你看表麵,是覺得用了很多紙巾,但其實一天用下來,五分錢都不用。所以,沒有你想的那麼貴。”方婉怡看她神情變得難受,猜到她在想什麼,“你是擔心票券的問題嗎?”
鐘曉燕連連點頭,可不就是因為票券的原因嗎?
供銷社和代銷點售賣的草紙,也就是蔡澤陽隨身攜帶的玫紅色紙巾,每刀,大概八十張左右,隻需要兩毛錢。
但買紙的票券,沒那麼容易獲得。
鐘曉燕記得,在大城市的供銷社,還有賣更為細膩的紙巾高檔品。按卷賣,每卷五毛錢,還要工業券。
價格偏高,她也是有所耳聞,從來沒有見過。
“可不就是票券的問題嗎?我們每個月能買一刀,就已經很好了。想跟你們一樣,隨時都用,那真是太難了。”
晚飯的準備,已經接近尾聲,沒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。
在一旁無事可做的其他堂弟媳們,加入了她們的話題。
“我們也想買紙。用完就扔,用完就扔,都不用洗!自從用過紙巾後,我就不想再用以前那些東西,去茅廁。感覺非常的難受,可是我們在農村,能得到的票,很少。”
“是啊!說實話,如果我們不用票券,都可以買到紙巾。按照我們在海邊能賺到的錢,消費肯定很高!用紙,都不用那麼摳摳搜搜!”
“我聽說黑市,鬆了很多。管控的沒有之前那麼嚴格,要不我們?年後去看一看?買一些票券……”
“還是彆了……我們去,實在是太危險了,讓家裡那些男人去。我奢求的不多,每個月能買兩刀草紙,不用掰開又掰開的用,我就心滿意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