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兩點，服裝作坊。
方婉怡，方桂桂，林靜香三人坐在大辦公室，看著麵前的來應聘會計的魯巧巧。
她歲數不大，紮著兩股麻花辮，坐在方婉怡，方桂桂，林靜香三人的對麵。
今天來麵試會計的人，隻有她和另外一位歲數大一點，明顯有著豐富經驗的女同誌。
因為她先來，所以她先進來麵試。
林靜香看著魯巧巧，“簡單自我介紹一下自己吧。”
魯巧巧雙手放在膝蓋，明顯感受到手心的汗珠。
她很緊張。
“我叫魯巧巧，今年十八歲，去年高中畢業，備考高考，高考當天發燒，沒考上……我成績是不錯的。”
魯巧巧說了自己平時考試的成績，方婉怡，方桂桂和林靜香聽來，成績的確是不錯的。
尤其是數學成績，比其他科目的高一點。
方桂桂看著比自己歲數隻小一點的魯巧巧，詢問道：
“你後麵還打算高考嗎？”
魯巧巧眼神裡閃過一絲落寞，搖了搖頭。
“我不打算參加高考，我想參加工作。”
魯巧巧今天在公社，機緣巧合下聽到蔡家村大隊的服裝作坊招人，她就來了。
她沒有經驗，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通過。
她覺得，總得試試。
不試試，怎麼知道不行呢！
“好。”方婉怡拿出她們三人早已準備好的賬本，“你把這本賬本算一下，如果在十五分鐘內算好，就算你通過。”
魯巧巧點頭，把方婉怡麵前的賬本接過來，看了一眼裡麵的內容，就看方桂桂把她帶到一旁的桌椅上，隨後出門，把約莫三十多歲的女同誌，請了進來。
在女同誌坐下後，林靜香同樣是讓她先自我介紹。
“你們好，我叫鄭美玲，今年三十二歲。我在棉紡廠以前乾過八年會計，經驗不算豐富，但也能明白。”
方婉怡點頭，“怎麼沒有繼續乾下去？”
如今在廠裡乾活的，就沒想離職的。
乾得越久，漲薪或者升職的機會就越大。
八年的時間，很久呢。
“懷第二胎孩子時，身子難受，完全沒法工作，就把工作賣了。”
鄭美玲沒有隱瞞，如實地說著。
懷第二胎時，尤其是三個月後，每天都在承受懷孕帶來的難受。
工作沒法繼續乾，連續一個月都沒能好轉，她就把工作賣了，在家裡好好養胎。
後來想再找一份合心意的會計工作，就沒那麼容易了。
她跟魯巧巧一樣，也是在公社聽到這裡招人，她就來了。
她的先生擔心她來蔡家村大隊麵試不安全，特意請了半天的假期，陪她來。
方婉怡同樣拿出一本賬本，交給鄭美玲。
“十五分鐘內，把賬本算清楚，數目沒錯，就算通過。”
聽了全程的魯巧巧看了看自己在計算的賬本，心裡多了幾分自信。
沒經驗也沒事，隻要她把賬本算對，她就能通過！
她和後麵來的這位姐姐，沒有競爭關係，她心裡安心多了。
手裡在計算的數字，更加賣力。
方婉怡給她們倆的賬本不同，不擔心她們會偷看彼此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