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馬7係平穩地駛離學校,將那些囂張的二代們拋在車後。
車廂內,氣氛一時有些安靜。
王琦還未從剛才的震撼和緊張中完全回過神來,她緊緊抓著身側的安全帶,指節都有些發白。
她看著王敢平靜得有些過分的側臉,那雙清澈的眼眸裡,此刻盛滿了擔憂和好奇。
還有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敬畏。
“王敢…”她終於忍不住小聲開口,聲音裡還帶著一絲顫抖。
“他…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?看上去好凶…他們那個派對,要不我們還是彆去了吧?”
這是一個普通女孩,在麵對超出自己認知範圍,充滿了未知危險的世界時,最真實也最本能的反應。
王敢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將王琦那隻冰涼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溫暖的掌心裡。
“一群家裡有幾個錢,閒得沒事乾的少爺小姐罷了。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他沒有去解釋趙家的背景有多深厚,也沒有去渲染那場派對可能存在的凶險。
他知道對王琦而言,那些都太過遙遠。
他要做的不是讓她也跟著自己一起卷入風暴,而是為她撐起一片能隔絕所有風雨的天空。
這份輕描淡寫的從容,比任何信誓旦旦的保證都更有力量。
王琦那顆懸著的心,仿佛找到了一處可以停靠的港灣,慢慢安定了下來。
“可是…”她還是有些不放心。
王敢伸出另一隻手,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,打斷了她的話:“沒有可是。今晚我請你吃大餐,就當是給你壓壓驚。”
車輛最終停在了一家外觀極其低調,甚至連醒目的招牌都沒有的法式餐廳門口。
然而,當身著筆挺燕尾服的侍者恭敬地上前為他們拉開車門,引領他們走進那扇厚重的橡木門時。
一個宛如夢境般的世界,便在王琦麵前徐徐展開。
巨大的水晶吊燈從穹頂垂下,散發著溫暖而柔和的光暈。腳下是厚重的波斯地毯,踩上去悄無聲息。
每一張餐桌都鋪著潔白的絲質桌布,上麵擺放著閃閃發光的銀質餐具和一小瓶含苞待放的玫瑰。
空氣中,流淌著輕柔舒緩的古典樂,和一絲若有若無的高級香水的味道。
這裡的每一個細節,都在無聲地訴說著它的昂貴與不凡。
在侍者謙卑的引領下,兩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王敢熟練地翻開那本皮質菜單,沒有絲毫猶豫地點了招牌的惠靈頓牛排、黑鬆露燴飯。
並讓侍酒師推薦了一瓶價格不菲的勃艮第紅酒。
整個過程王敢從容不迫,仿佛是與生俱來的氣度。
讓王琦看迷了眼,怎麼看也看不夠。
‘這個多金的富二代,即將成為自己的男人。而且還和那些跋扈的不一樣…’
用餐期間,王敢絕口不提剛才的衝突。
而是興致勃勃地聊起了學校裡的趣聞,調侃著徐偉和顧臨風的糗事,又規劃著暑假要帶她去哪裡旅行。
王琦很快便被他帶入了這個輕鬆愉快的節奏裡,所有的緊張和擔憂都煙消雲散。
取而代之的,是滿滿的甜蜜和對未來的憧憬。
晚餐結束,王敢開車送王琦到她家小區樓下。
車停穩後,王敢側過身,看著路燈下女孩愈發嬌豔動人的臉龐,嘴角勾起一抹壞笑:“不請我上去坐坐?”
王琦的臉“唰”地一下就紅了,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她知道他在逗自己,但還是鼓起勇氣,同樣笑著回敬道:“我爸在家,你要是有膽子,就跟我上去啊。”
“哈哈…”王敢爽朗地笑了起來,做了個投降的手勢,“那還是算了,我還想留著這條腿,以後好好陪你呢。”
王琦看著他瀟灑放棄的樣子,心裡既有鬆了口氣的感覺,又沒來由地感到一絲失落。
她解開安全帶俯身向前,柔軟的唇瓣在王敢的臉頰上蜻蜓點水般地印了一下。
然後像隻受驚的小兔子,飛快地推開車門,頭也不回地跑進了單元樓。
王敢摸了摸臉上還殘留著溫熱和香氣的地方,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。
回憶下午和趙妙音等人的相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