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死了四個人,硬說死了四千。
但,死人的老是是同一個地方來的,這也很奇怪,一看戰報就能查出來。
而且,大宋現在的問題就是不敢打仗,假如這些人為了吃空餉而往外打仗,那正是章曠想要的。
章曠並沒有把這個操作如何解決吃空餉說明白,隻說了這樣能解決吃空餉。
狄青思索了一下,決定自己慢慢去想。
也聽到了答案的曹景休追到門口:“章夫子,有什麼理由可以隱藏一大波身強力壯的人練兵?”
章曠:“道士,和尚,腳夫,船運工人。”
說到這裡,章曠的惡趣味上來了:“我建議你修個道觀。”
畢竟八仙曹國舅。
曹景休要掩人耳目,隻需要欺騙普通人即可。
皇城司的院子,是不會去查他的,其他京中勢力,最多隻有八賢王趙元儼會去查他。
但剛好,不久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趙元儼可能要低調一段時間了。
看著章曠走了,曹景休陷入了沉思。
狄青看向曹景休:“你這小孩兒,太不活潑了,哪有你這麼求學的。”
曹景休可不是個安靜古板的人,他對著狄青鄙夷:“你懂什麼,人家去讀書的都是這樣的。”
曹景休讀書,是在曹家自己的書院讀書的,在他那個院子裡,他就是太子。
但他也觀察到過那些非曹家的人,憑借各種各樣的關係,而進入曹家書院中的人求學時的態度。
個個都是乖巧聽話,個個都是嚴謹刻板。
狄青:“你懂個屁讀書,應天書院以前也那樣,但是章夫子來了之後,大家都變了,變的活潑多了。”
曹景休看著遠去的章曠,若有所思,隨口:“狄青,你這個大頭兵居然對我這個禁軍統帥出言不遜?”
“實際上我是低級軍官,不是大頭兵。”一根草叼進嘴裡,狄青雙手抱胸,往柱子上一靠,眼神戲謔:“喲!擺架子?”
曹景休作為曹家學院學霸,最懂的就是在書院環境下如何當一霸,鼻子朝天,開玩笑:“當然,我曹景休,就是喜歡擺架子,誰叫我是禁軍統帥?”
講真,宮禁三大統帥,他排第三,的確很臭屁。
但實際上這個職務的人,一般不會和低級軍官和普通禁軍計較,特彆是大家都有皇命,按道理來了這個地方後,大家應該互相照看的。
但曹景休習慣了當大哥,所以才以勢壓人。
狄青叼著草的嘴角往上翹,微微一笑,胸前的手往下一落,把衣襟掀開了一些。
露出了金牌。
“你看這是什麼?”
曹景休鼻孔看當然看不清那是什麼,隻能把高昂的頭放下來看。
看了一眼後,曹景休發現自己需要低頭看個清楚。
低頭看清楚後,曹景休發現自己需要跪下,再看下去就是大罪了。
沒有帶甲的曹景休雙膝跪地磕頭:“臣曹景休,拜見陛下。”
狄青把衣服蓋了回去樂嗬了一下:“曹大統帥,免禮吧。”
見狄青把衣服蓋了回去收起了金牌,曹景休齜牙:“調動禁軍的金牌怎麼會在你這兒?”
“你這大頭兵,把調動禁軍的金牌當玩物嗎?這是能隨意拿出來的嗎?”
“再說一次我是低級軍官,不是大頭兵。”狄青往旁邊把草吐了出去,再次掀開衣角:“喲?你還敢說教我?”
看到金牌又露了出來,曹景休急忙跪下磕頭:“臣曹景休,拜見……”
狄青收起了金牌:“收了收了,彆拜了。”
曹景休牙癢癢:“你把金牌當小兒玩具呢!我會跟陛下告狀……”
“臣曹景休,拜見陛下……”
狄青哈哈笑著收起金牌,從旁邊走過:“以後通力合作,有事兒可以找我。”
曹景休笑了,曹景休還真不是一般小孩,雖然被逗了,但實際上並沒有生氣,他現在越發對於應天書院,對於章曠更是好奇了。
陛下既然把禁軍金令給了狄青,就是說他絕對信任狄青,希望遇到萬分危急的時刻,狄青可以力挽狂瀾。
雖然這個時刻也許大概是不存在的。
但擔當如此重任的人,居然守在章曠身邊,那說明,陛下對於章曠的期許,不隻是那晚上說的那麼簡單。
曹景休還是一副公子哥的做派:“你這個大頭兵,居然敢跟本官吆五喝六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