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素之見村民交頭接耳,嘰嘰喳喳,怒道:"朝廷自有朝廷的律法!倘若人人都似你這般隨意動刀動兵,豈不是天下大亂?"
"須知那瓦崗眾匪,就是如此行事,才使得天下大亂!民不聊生!"
"本官知道你們被土匪欺壓,奈何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!朝廷律法如此!本官也不得不依法辦事!"
"焦立業!你是首惡,餘從不問!來人呐!將焦立業押入大牢!"
眾村民紛紛上前,想要討個說法!
楊素之佯裝鎮定:"本官依法辦事,爾等休要莽撞!倘若覺得焦立業冤枉,可寫萬民書交於本官,代為上表朝廷,給他申請免罪!"
焦立業大聲說道:"鄉親們!我們要相信朝廷!請村長幫忙,邀請大家幫忙寫了萬民書,替我請命!"
眾村民這才散了,回去準備萬民書了!
楊素之見村民散了,這才心下稍安,下令將焦立業押入大牢!
衙役們一擁而上,將焦立業扔進大牢!
楊素之處理了村民,看著三百多老弱婦孺,楊素之皺眉說道:"你們原先哪裡來的,回哪裡去吧!我這小小縣衙也沒有多餘的糧食養活你們!"
這些老弱婦孺成天吃不飽飯,大冬天的又沒衣服穿!家裡精壯勞動力都不知道讓秦北方賣到哪裡去了!
現在讓他們自謀生路,簡直就等於讓他們送死,還不如讓他們回到寒寨呢!
這時二寶說道:"大老爺,赤帝峰那邊山坳裡有很多柿子,足夠他們吃到開春了!"
"哦?你怎麼知道的?"楊素之問道。
"今日韓老爺讓人送了五六車過來,說是韓家莊不遠的山坳裡的!"
"既如此,甚好!你們都去吧!"
老弱婦孺一聽有整片的柿子,一窩蜂去了!
大堂此刻隻剩下土匪了,當然趙小勇夾雜其中,楊素之並不認識。
楊素之下令將二寶等土匪解開捆綁。
"你們大當家的秦北方已經死了,誰是二當家的?"
眾人你看我,我看你,二寶站出來說道:"二當家的也死於混戰之中!"
楊素之皺著眉頭問道:"那你們之中有頭領嗎?"
二寶說道:"隻有我這個寒寨頭領,其他都是小頭目,幾個當家的都被他們砍了!"
"那這樣,以後你就是他們老大,依舊回到寨子裡去,聽候本官安排!"
此言一出,二寶及眾匪都驚呆了,連趙小勇都以為耳朵出毛病了!
"什麼?"二寶又問道。
"本官讓你約束下人,去黑虎牙繼續待著,聽候本官吩咐!"
"可是,大老爺!"二寶說道,"這村民見我們回去,萬一又打回來怎麼辦?"
"怕什麼?"楊素之說道,"本官的安排,賤民如何敢忤逆?更何況帶頭之人已經下獄!"
"大人不是說讓他們寫萬民書,好給他們求情嗎?"二寶整個不會了!
"哼!蠢貨!本官不這樣說,他們如何肯回去!"楊素之嗤笑道,"等會本官便命人給他押送長安,斬首示眾!"
此言一出,土匪們都驚呆了!
"楊大人!果然有能力!"趙小勇實在是聽不下去了,拍著手掌,走了出來!
"你是何人?"楊素之冷冷地問道。
"先彆管我是誰!楊大人,你這不但不替村民們做主,而且還養寇自重,那秦北方跟你關係匪淺吧?"
楊素之見趙小勇戳破了這層窗戶紙,當下也不裝了,直接說道:"本官就直說了吧,這秦北方起初兵敗逃到這裡,帶著幾十口人,本官將其安置在黑虎牙,收為己用!"
"想不到今日居然被刁民所害!"
"壞了本官的布置,本官焉能饒了他!"
"好!好!好!"趙小勇邊鼓掌邊說道,"不愧是楊大人!好算計!"
"不知大人要這麼多兵丁乾什麼?難不成是想起兵謀反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