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風裹挾著鹹腥撲進抗虜軍臨時營帳,,李火旺的短銃重重砸在木桌上,震得攤開的地圖邊角卷起。他盯著信紙上“燕紅葉下落不明”幾個字,護腕的狼頭紋燙得發紅,耳邊仿佛又響起三年前泉州港的哭喊——他絕不能再眼睜睜看著兄弟陷入絕境。“元廷因皇上瘋魔亂作一團,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,可紅葉……”他的聲音沙啞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
陳阿虎的狼頭戰刀斜倚在牆角,漢子猛地捶了下桌沿,木屑紛飛:“還等什麼?我帶狼頭衛殺進大都,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紅葉救出來!”他想起與燕紅葉並肩作戰時,那女子總能在絕境中化險為夷,可這次麵對天機閣和怯薛軍,他的傷疤突突直跳,心底泛起不安。
周益的算籌在掌心快速碰撞,青銅渾天儀缺失的位置空蕩蕩的,卻不減他眼神中的銳利。“不可衝動。”謀士推了推眼鏡,鏡片在燭火下閃過冷光,“大都守衛森嚴,強攻隻會折損兵力。李大哥,我們該兵分兩路。”他將算籌在地圖上排列成北鬥七星狀,“一路由陳統領帶隊,暗中接應燕姑娘;另一路籌備北上,趁元廷內亂直搗黃龍。”
虎娃攥著修靈筆的手微微發抖,肉豆蔻香囊裡的磁石碎片硌得她生疼。她想起燕紅葉教自己易容術時的場景,那女子總是眉眼帶笑,此刻卻生死未卜。“我也要去!”少女突然開口,聲音雖稚嫩卻堅定,“我的符咒能乾擾天機閣的機械傀儡!”
李火旺望向虎娃倔強的眼神,又看向陳阿虎緊握刀柄的手,最終將目光落在周益冷靜的麵容上。他深吸一口氣,短銃指向北方:“好!陳阿虎,你挑選精銳,今夜出發。記住,活著把紅葉帶回來!”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內心卻如翻湧的海浪——此次分兵,不僅是營救,更是賭上抗虜軍的未來。
夜色深沉,陳阿虎帶隊登船時,虎娃突然追上來,塞給他一塊畫滿符咒的布條:“虎叔,遇到危險就點燃它!”少女的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,陳阿虎接過布條,喉嚨發緊:“丫頭放心,等我回來!”他躍上船頭,狼頭戰刀在腰間晃出冷光,身後狼頭衛們齊聲低吼,如同一群即將出擊的餓狼。
另一邊,李火旺與周益在營帳內徹夜未眠。燭光下,周益的算籌不斷變換陣型,眉頭越皺越緊:“李大哥,北上路線雖已確定,但黃河沿岸的元軍防線……”他的話被突然闖入的斥候打斷。“報!”斥候渾身浴血,“發現元軍異動,大量機械戰船正朝南洋駛來!”
李火旺的瞳孔驟縮,短銃“當啷”掉在地上。他彎腰撿起武器的瞬間,護腕狼頭紋光芒大盛,燙得他幾乎握不住槍柄。“來得好。”他咬牙冷笑,眼神卻透著憂慮,“元廷這是想趁我們分兵,一舉殲滅。周先生,立刻調整北上計劃,我們……”話音未落,遠處傳來沉悶的爆炸聲,天空中升起元軍的信號彈,紅光將海麵染成血色。而此時,在大都的密道中,燕紅葉手臂上的齒輪印記愈發灼燙,她能清晰地感受到,石壁後方傳來的震動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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