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深思熟慮後,阮如煙即刻決定不租了,要求退還房租的押金。
這一突如其來的決定,讓房東大姐從驚訝迅速轉為惶恐。
畢竟,阮如煙此刻對她而言,宛如連接著高枝的橋梁,是通往君逸宸乃至莊碟集團的唯一途徑。
一旦失去這個媒介,她精心策劃的讓兒子進入莊碟集團的夢想,將化為泡影。
於是,房東大姐強顏歡笑,不顧個人尊嚴,試圖挽留:“要不,我們就維持原價吧。”此言一出,無異於自食其言,顏麵儘失。
然而,相較於顏麵受損,她更無法接受的是失去與君逸宸建立聯係的寶貴機會。因此,這點顏麵之痛,顯得微不足道。
阮如煙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錢包,無奈地搖了搖頭,拒絕了房東的挽留。
房東大姐又勸說了幾句,見阮如煙去意已決,便立刻換上一副冷漠刻薄的麵孔,要求她立即搬離。
“這是為什麼?”阮如煙難以置信地問道,“我的租約不是還沒到期嗎?”
房東大姐雙手抱胸,眼神高傲:“既然你不打算續租,我當然得儘快尋找新租客。難道還要等你慢悠悠地搬走,再浪費時間找人看房嗎?那我豈不是虧大了?”
這番話顯然是在無理取鬨,故意刁難。
阮如煙心中煩躁,不願與她糾纏。但此時已是下午三點,她一時之間又能去哪裡找到棲身之所?
更何況,她還需要獨自將房間內的物品一一清空。
麵對阮如煙的困境,房東大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隨後,她又換上一副溫柔的口吻:“要是找不到合適的地方,不如就先住下吧?像這樣性價比高的房子,真的很難找。”
阮如煙聞言冷笑。誠然,她初來乍到時,這裡的確物美價廉。但如今,房東的漲價行為已讓她心生畏懼。
她沒有再多說什麼,隻是默默地轉身開始收拾行李。
房東大姐見狀,還想再勸,嘴裡不停地提及壓低房租的事宜。但阮如煙早已對此感到厭煩,她頭也不回地堅定說道:“今晚十二點之前,我一定會搬出去。但在此之前,我有權在這個房子裡收拾我的東西,對嗎?”
這句話雖以詢問的形式提出,但語氣中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。氛圍之中,透露出一種明確的告知意味。
事實的真相顯而易見,無可辯駁。
那位在小區內以潑辣著稱的房東大姐,此刻竟也被駁斥得無言以對,最終隻能懷揣著憤懣之情,憤然離去,離去之際,那扇門被她摔得震耳欲聾。
直至那重重的關門聲漸漸消散,阮如煙的動作才緩緩停止。
她無力地倚靠在沙發邊緣,眼中流露出一絲迷茫與無助。
恰在此時,電話鈴聲驟然響起,打斷了她的思緒。拿起一看,是好友君心玉來電。
阮如煙迅速調整了一下情緒,清了清喉嚨,儘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如常。
然而,那難以掩飾的疲憊仍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,被心思敏銳的君心玉捕捉到了。
幾句寒暄之後,君心玉關切地問道:“煙煙,你……是不是因為我小哥的事情而煩惱?”
阮如煙微微一愣,隨即恢複了常態,輕聲說道:“沒有,不是因為這個,你彆胡思亂想了。”
阮如煙不願讓君心玉為自己擔憂,但君心玉又豈會聽不出她話語中的敷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