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醫院的長廊中,阮如煙詢問著護士:“請問,呂寧貝的病房該怎麼走?”
“您直走左轉,第三間,門牌號是三零五。”護士翻閱著手中的記錄,耐心地為她指引方向。
呂寧貝,這個名字在阮如煙的心中反複回響。她隻在照片中見過這位女子,而君逸宸對於呂寧貝的身份始終保持著沉默,這讓她心中充滿了疑惑。
然而,當阮如煙站在病房門口,向內望去時,卻並未發現君逸宸的身影。她暗暗鬆了口氣,仿佛是在為自己即將麵對的一切鼓勁。
“逸宸哥,我想吃火龍果。”呂寧貝的聲音從病房內傳來,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。阮如煙的腳步微微一頓,目光落在手中的水果籃上,隨後緩緩步入病房。
“請問,您是?”呂寧貝看著眼前這位陌生而又熟悉的女子,目光中充滿了驚訝。阮如煙的容貌與她竟是如此相似,以至於呂寧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她迅速抓起桌上的鏡子,對比著鏡中的自己和阮如煙。
同樣的雙眼皮、修長的睫毛,還有那幾乎一模一樣的瞳色,尤其是那雙杏眼,仿佛能透出無儘的情意。
“你好,我叫阮如煙。”阮如煙將水果籃輕輕放在床頭櫃上,拉過一把椅子,端坐在呂寧貝的床邊。
呂寧貝口中細細品味著這個名字,總覺得它似曾相識。她低下頭,思緒如潮水般湧來,記憶的碎片在腦海中拚湊著。“阮如煙……”這個名字在她的記憶中逐漸清晰起來。
然而,當呂寧貝終於想起這個名字背後的故事時,她的第一反應卻是將阮如煙列入了心中的戒備名單。在她的記憶中,這個名字總是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聯係在一起。但無論如何,這一刻的相遇,已經為她們之間鋪設了一條未知的道路,等待著她們去探索與和解。在呂寧貝的世界裡,笑容似乎已久違多時。麵對突如其來的訪客,她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漠:“你來此有何貴乾?這裡並不適合你待,我更不希望因你的到來而打擾到我和君逸宸之間的生活。”
阮如煙欲言又止,空氣中彌漫著微妙的緊張。就在這時,一聲突如其來的尖銳呼喊驚動了護士,隨之而來的是不容抗拒的命令:“請離開!”
阮如煙緊咬著下唇,努力維持著最後的堅強,但那即將決堤的淚水卻已難以掩飾,它們在眼眶中打轉,最終被她以驚人的毅力克製住,避免了進一步的狼狽。
整個過程中,君逸宸沒有參與,而阮如煙的心也早已冷卻。或許,人們本就不應過分憧憬,因為期望越高,隨之而來的失望亦越沉重。
稍後,君逸宸提著精心挑選的水果步入病房,目光落在了散落一地的各式水果上,與之相對的是呂寧貝臉上那抹得意的微笑,似乎對自己的“英勇”行為頗為自豪。
“剛才發生了什麼?”君逸宸詢問,目光中透露出關切。
“有人試圖打擾你,不過已經被我趕走了。”呂寧貝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炫耀,仿佛完成了一項重要使命。
君逸宸並未理會地上的狼藉,他的心已被另一個問題緊緊揪住:“是誰?阮如煙嗎?”
呂寧貝略顯失望地點了點頭,情緒瞬間低落:“我看提到這個名字你就麵露不悅,所以就讓她離開了。”
放下手中的水果籃,君逸宸毫不猶豫地衝出病房,一路疾馳至醫院大門,穿梭在熙熙攘攘的病人與家屬之間,卻始終未能捕捉到那個令他牽掛的身影。
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撥出,卻如同石沉大海,杳無音信。最終,阮如煙的手機傳來的隻有冰冷的關機提示音,留給君逸宸的隻有無儘的回憶與遺憾。
另一邊,阮如煙回到住處,腳步匆匆,未曾回頭,仿佛害怕一轉身就會看見君逸宸的身影。
一進門,她無力地倒在沙發上,淚水終於如決堤般洶湧而出,瞬間浸濕了沙發套。打開手機,看著空白的通知欄,阮如煙苦澀地笑了。從醫院離開的那一刻起,她就將君逸宸的號碼拉入了黑名單,或許,這樣的距離對他們而言都是最好的選擇。
從此,他們將各自踏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,各自安好。雖然傷口需要時間來愈合,或許會留下疤痕,但阮如煙堅信,總有一天,她會用自己的方式將那道疤痕隱藏得無影無蹤,讓過去成為真正的過去。剛剛結束一通話,手機的鈴聲再次突兀地響起,打破了室內的寧靜。阮如煙從沙發上猛地站起,心中的不安如同波濤般未曾平息。
接聽電話,傳來的聲音並非劉詩雪,這讓她心中一緊,隨即迅速做出反應,準備外出。“請問,您是劉詩雪的朋友嗎?”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期待。
“不,我是她的姐姐。”阮如煙沉穩地回答,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而有力。
自宋浩天與劉詩雪進行那次談話以來,阮如煙便自覺地退出了他們二人世界的邊緣,不再過多乾涉他們的情感糾葛。然而,此刻這突如其來的電話,卻讓她不得不重新思考起某些可能。她的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,這或許是關乎劉詩雪安危或情感狀態的緊急信息。
阮如煙深知,作為劉詩雪的親人,她有責任也有義務去關注並儘可能地幫助解決妹妹可能遇到的問題。於是,她迅速整理思緒,準備以最適宜的方式介入,無論前方等待她的是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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