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工作去了,劉詩雪輕輕應了一聲,聲音中帶著一絲愧疚與猶豫,仿佛自知此舉欠妥,“我隻是……覺得自己尚未準備好迎接這一切。”
阮如煙聞言,不禁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。
“未準備好?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在最初便胸有成竹?記得你被宋浩天……遺棄之時,你可曾預料到那一幕?”阮如煙的話語如同利箭,直擊劉詩雪的心扉,提醒她逃避並非解決之道。
劉詩雪情緒激動起來,“我隻是不願讓未出世的孩子束縛住我的腳步,我還年輕,還有太多夢想與追求。”
這番言辭,阮如煙並不陌生。在她的采訪經曆中,不乏因一時衝動而孕育生命,隨後又追悔莫及的故事。
阮如煙深吸一口氣,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,她知道,此刻她是劉詩雪的依靠,“給我五十天的時間,可好?待你生產,我會親自照顧孩子。”她的語氣堅定而溫暖,對於劉詩雪的孩子,她懷揣著前所未有的期待,這份期待甚至超越了她對自己未來的憧憬,“你依舊可以追求你的自由與夢想。”
阮如煙的家,空曠而寂靜,多一個孩子的歡笑,或許能為那冰冷的空間帶來一絲生機與溫暖。
劉詩雪聞言,欲言又止,最終隻輕輕吐出一個字:“好。”她深知阮如煙的性格,一旦承諾,便是赴湯蹈火亦在所不辭。拒絕,隻會讓自己背負更重的道德枷鎖。
離開時,阮如煙還將劉詩雪一時衝動之下購置的嬰兒用品一一打包帶走,這一舉動,似乎也為她心中的重負卸下了幾分。畢竟,孩子是無辜的,無論其父是誰,生命的到來都應被尊重與珍視。婚姻的枷鎖,不應成為犧牲品
在病房內,一陣嘶啞而充滿怒意的咆哮打破了原有的寧靜:“我說了多少遍?我要出院!”這聲音如同狂風驟雨般席卷了整個空間,令在場的醫護人員麵麵相覷,他們對君佑林的堅持無可奈何,隻能投以無助的目光。
就在這時,病房的門輕輕推開,君逸宸緩步而入。醫護人員見狀,立刻恢複了職業的神態,恭敬地喊道:“君總。”
君逸宸輕輕揮手,示意他們退下。待醫生護士離開後,他從一旁的牆邊拉過一張凳子,穩穩地坐在了君佑林的麵前。
君佑林深知自己如今的困境,皆因君逸宸而起。他因出院之事已被多次阻攔,心中的怒火難以平息:“我什麼時候能出院?”
君逸宸若無其事地搖了搖頭,目光瞥向床頭櫃上的水果籃,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和削果刀,開始熟練地削皮:“不知道,一切聽從醫生的安排。”
君逸宸並非一個能安心待在醫院的人,他的名字最近頻繁出現在新聞頭條,不僅成功創立了屬於自己的公司,還從莊碟挖走了眾多經營人才。他的每一步都走得穩健而有力,仿佛預示著未來的輝煌。
“我身體已經好了,隨時能出院。”君佑林再次強調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。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莊碟在君逸宸的手中逐漸衰落。
君逸宸沒有理會他的抗議,隻是默默地削著蘋果。一串完整的蘋果皮輕輕落入垃圾桶中,他動作嫻熟地將水果刀放回原處,然後把散發著清甜香味的蘋果放在桌上。
隨後,君逸宸站起身,沒有回頭,徑直離開了病房。隻留下君佑林一人躺在床上,生著悶氣,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憤怒。
如今的君逸宸已經獨攬大權,在莊碟的地位無人能及。他的新公司也如同旭日東升,蒸蒸日上。而負麵的輿論新聞卻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所屏蔽,人們看到的都是對君逸宸投資眼光和投資理念的讚賞。這讓君佑林感到無從下手,他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困境。
無奈之下,君佑林拿起了電話,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。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明顯帶著不耐煩:“什麼事?”
君佑林深吸一口氣,他知道這個人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:“你要不要回來工作?莊碟現在工作繁重,你弟一個人忙不過來。”
電話那端沉默片刻,然後傳來一個堅定的聲音:“我不回去。”
這個人就是君子昂,他在莊碟已經有了不小的基礎,也是唯一能與君逸宸爭奪地位的人選。然而,君子昂的拒絕讓君佑林再次陷入了沉思。他明白,這條路上,他隻能獨自前行,麵對未知的挑戰與困境。令君佑林始料未及的是,君子昂竟毫不猶豫地回絕了他的提議,甚至未及君佑林將誘人的條件一一陳列。“我對公司的事務,已然失去了往昔的熱情與興趣。”君子昂的話語冷靜而決絕,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。
君子昂深知,自己似乎置身於一個彆無選擇的境地,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驅使著他去爭取那份被重視與寵愛的位置。然而,在這看似狹窄的道路上踽踽獨行時,君子昂逐漸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真相。他發現君佑林那雙銳利的目光背後,所聚焦的、所珍視的,唯有他自己本人與莊碟集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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