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低聲細語地交談著,儘管羅曉清儘力湊近,卻似乎並未獲得什麼有價值的信息。“我知道了,謝謝你,姐。”
這家餐廳雖未過分張揚地裝飾,但處處透露出貴族的氣息。阮如煙身著員工製服,在其中顯得格格不入,顯然是因時間緊迫,來不及更換裝扮。
“似乎來得有些遲了。”阮如煙微微撇嘴,以表歉意。上一次兩人在此共進晚餐,已是遙遠的過去。
街道上人來人往,步伐或快或慢。正是這樣的場景,讓人深刻感受到自身的渺小與無助。
坐在窗邊的君逸宸輕輕拉過窗簾,將外界的喧囂完全隔絕於外,語氣溫和而輕柔:“不晚,正是時候。”
他的細心與溫柔,總能輕易觸動人心。阮如煙心底的每一絲悸動,都隨著君逸宸的一舉一動而起伏。即便是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溫情,也足以讓阮如煙感動不已。
然而,正是這份深情,讓阮如煙心痛難抑,心底的話語再也無法壓抑。
“我有些話想說。”阮如煙的嘴唇乾燥得可怕,她緊緊盯著君逸宸,直至眼眶發酸才停下。男人投以好奇的目光,看到阮如煙欲語還休的模樣,心中頓時湧起一陣觸痛:“你說吧,但彆讓那代表你情感的珍珠落地。”
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溫柔與關切。這番言語雖帶脅迫之意,然阮如煙並未顯露絲毫怯懦,她自知麵上的笑容頗為勉強。
“昔日,君子昂曾來訪於我。”言及此處,她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沿頰滑落,深知自身狼狽之態,卻束手無策,哽咽之中言語含糊,“他以小孩為要挾,迫我助他行事,否則便將小孩的身份公之於眾。”
男子神情未有任何波瀾,阮如煙此前曾多次對君逸宸有所暗示,可他仿佛渾然不覺,無動於衷,直至此刻,依舊是一副漠然置之的模樣。
“無奈之下,我隻得應允於他。”
阮如煙深知淚水無法換取同情,但內心的歉疚卻如潮水般湧來,驅使淚水不斷滑落。
“若再哭,我便真的不打算寬恕於你了!”君逸宸自紙盒中抽取紙巾,周遭之人投來八卦且好奇的目光,此類事情自是眾說紛紜。
恍惚間,隻覺眼前身影一閃而逝,隨即被另一道身影所吸引。
抬眼望去,隻見君逸宸手持紙巾,正細心地為她拭去淚水。麵對這樣一個溫情脈脈且不予追究的男子,阮如煙又有何理由不傾心於他?
“一切我皆已知曉。”君逸宸並未理會阮如煙那困惑的眼神,他的注意力全在於那張被淚水打濕的臉龐之上,一時竟不知從何入手,方能確保她不把妝容儘毀,“在你之前,君子昂既有所圖,那便順水推舟,成全於他。”
不知為何,阮如煙突然伸手握住男子的手腕,目光直視對方,心中莫名升起一種被蒙蔽的受騙之感。
晶瑩的淚珠懸而未落,君逸宸被女子這般眼神深深吸引。
“你為何早先不言明?”阮如煙的眉眼間儘是不滿與慍怒,先前的歉疚之意瞬間煙消雲散。原來君逸宸早已知曉此事,而自己卻始終被蒙在鼓裡……
察覺到阮如煙的憤怒,君逸宸亦迅速回過神來,兩人間的曖昧氛圍瞬間瓦解,“如果你知曉我所擔憂的事,但是為了孩子的安全,隻能暫且隱瞞於你。”
“那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?”怒氣難平,阮如煙的語氣中儘顯無疑。儘管君逸宸的處理方式無懈可擊,然而將阮如煙排除在外的決定,仍令她內心深處感到一絲難以平息的氣憤。
君逸宸語氣堅定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我們需采取守株待兔之策,坐收漁翁之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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