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陷入沉思,心中疑雲翻滾。
難道這一切隻是偽裝?還是這少女的所有舉動,都是為了刺殺自己?
他搖頭苦笑,心中暗歎:真是好算計!
竟然利用了自己的信任,讓自己顯得如此愚笨。
剛認識的女孩,怎能輕易相信?
結果卻讓他措手不及。
憤怒、不甘、不解充斥心頭,但現實無法改變。
就在他思緒萬千時,身旁忽然出現一道黑影。
那人恭敬地拱手說道:“少爺,這女子來曆不凡。"
“大將軍讓我調查,她的家世和背景,我已查明,現在稟報少爺。"
少年聽完,眼中閃過一絲凝重。
原來自己的父親曾殺害她的父親,難怪她懷恨在心。
殺父之仇,不共戴天。
若換作自己,也無法平靜接受。
“我知道了,你退下吧。"少年揮了揮手。
於是,他獨自坐在台階上思索了一整天。
目光望向遠方,仿佛還在回味少女的話語。
對她而言,那些都是珍貴的記憶。
儘管內心對少女的話有所懷疑,但他認為她臉上的羞澀絕非虛偽。
還有那晚在深山的經曆,也深深印刻在兩人心裡。
金榜上的畫麵在此刻靜止,有人開始為少年鳴不平。
終南山下,女子再次仰望天空。
得知這個新故事後,她不禁渾身一顫。
她也曾做過類似的事。
殺父之仇,不共戴天!
幼年的她經曆了這般的不幸,但長大後她以強大的實力鏟除了殺害父親的仇人及其家族。
從那以後,她隱姓埋名,遊曆江湖。
後來遇到了一位對她癡情的男子,卻負了她。
這一打擊讓她徹底黑化,變成了一位瘋狂之人。
若非有個小童相伴,她或許早已墮入魔道。
聽著這故事,我不禁感慨:“這樣的結局是否完美?不要留下遺憾如我當年。"
“我每日都在麻木中度過,仿佛成了一個瘋子。"
女子深深歎息,歎息裡藏著無儘的哀怨,也在訴說心聲。
過去的事已無法挽回,那麼就勇敢前行吧!即便心中有諸多不舍,也要笑對人生。
世間最易被辜負的是癡情,最美好的也是癡情,而最痛苦的同樣是癡情。
每個人的經曆都會在心裡刻下獨特的印記。
有些人選擇遺忘,有些人選擇銘記,還有些人則將其深埋心底,永不提起。
小童走到女子身旁,眼睛彎成月牙狀。
“師父,我今天的功課完成了!”
“我也想和您一起看!”
女子輕輕點頭,笑著說:“好啊,一起看吧!”
然而當他們再次看向榜單時,內容又開始變化。
少年在庭院裡踱步,滿臉愁緒。
心中似壓著千斤重擔,難以釋懷。
他在思索女子為何會這樣做,是否該殺了她?
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。
如果是當初在林中刺殺他的那個陌生人,他定會毫不猶豫動手。
但這個少女不一樣,他曾真心待她。
怎麼能輕易下手?
顯然不行!
既然如此,那該怎麼辦呢?
時光靜靜流淌,轉眼間已是黃昏。
少年獨自佇立院中,仰望星空。
月華如水,星辰璀璨,散發出明亮的光輝。
光芒灑在少年的臉龐上。
這一夜,少年徹夜未眠。
黎明將至時,他才匆忙返回房內,沉沉睡去。
心中滿是無儘的苦楚。
此時,府外傳來一陣喧囂聲,一隊馬車停在門前。
一位身著太監服飾、舉止扭捏的公公緩步走入府邸。
"大楚皇帝詔曰!"
"項將軍,請速來接旨!"
少羽的父親聽罷,毫無遲疑地走出庭院,微微俯身道:"臣在!"
身為楚國武將,多年來屢建戰功,無論何時麵對,都不需行跪拜之禮。
領旨同樣如此。
尖細嗓音的太監繼續宣讀聖旨:"朕得知愛卿近日身體抱恙,多年勞心費力,甚是掛懷。
今特賜黃金百萬兩,助卿頤養天年。
另派新將接管楚地軍權,再圖霸業,重振楚威。"
項將軍聞言,目光閃爍,神情凝重。
太監又催促道:"將軍,為何遲遲不接旨?"
項將軍接過聖旨,恭敬言謝:"臣謝恩!"
隨後他對身旁太監說道:"若公公無其他要事,便請回宮複命吧。"
魏公公聽後,眉頭微蹙。
平日裡無論誰見到他都畢恭畢敬,稱他魏公公。
如今卻被這般對待,心中頗感不悅。
他冷笑道:
“陛下是否盼著大將軍早日回信?京城還駐紮著三十萬大軍。"
“這些人,都已經整裝待發。"
魏公公話雖如此,但他的真實意圖是:
皇城已有三十萬精銳,若你不交出兵權,怕是難逃一死。
這三十萬大軍,旦夕可至。
到時有你苦頭吃。
項將軍眸光驟寒,渾身氣勢瞬間爆發,目光緊緊鎖定魏公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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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刻,他未發一語,卻似身後千軍壓陣,氣勢攝人。
魏公公感受到森然殺意,雙腿發軟,不由自主跪下。
這種淩厲殺氣,他從未見過。
久居宮中,他已養成一種錯覺,自認為無所不能。
然而,在真正的鐵血將領麵前,即便做些低賤之事也不配。
項將軍向前踏進一步,故作疑惑開口:“魏公公,你無事吧?”
“莫不是身體不適?”
魏公公被他反問得啞口無言,也不敢再開口。
隻能帶著手下匆匆離去。
再留下去,恐怕真會被眼前之人取命。
項將軍目送魏公公遠去的身影,眼中閃過一抹嗜血之意。
他如今接到的命令,實則是大楚皇帝下達的最後通牒,違者必死。
若交出兵權,皇帝翻臉無情,自己便命懸他人之手。
無論如何,都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