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媽下意識的甩開她的手，脫口而出的說道：“不，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...”
小小瞪大眼睛，不敢相信她竟然說出這種話，一時間似乎被刺激到了，麵容猙獰，厲聲道：“妹妹已經死了，你非要我也死了，你才高興是嗎？！”
小小媽搖著頭，內心隻想逃離這裡，現在的小小在她眼裡宛如惡鬼般可怕，“可是我上哪去幫你找...”
小小手放在唇邊，啃咬著自己的手指甲，忽然想到什麼，眼睛一亮，“妹妹不是就在這裡，她從小到大最聽你的話，隻要你跟她說，讓她放過我，離開我身邊，她肯定會照做的！”
小小媽做不到，再次搖了搖頭，“我不行，我說不出口...”
小小雙手抓住她兩邊胳膊，搖晃著她的身體，“媽，我懷孕了，你要讓我一屍兩命嗎？”
“那可是你的親外孫，你忍心嗎？”
小小媽愣了下，回過神來，眼底充斥著掙紮與痛苦，最終還是妥協了。
“我知道了，你放開我。”
小小點了點頭，放下手，臉上終於露出笑容，“媽，我知道的，你還是愛我的。”
小小媽沒有回應她，目光看向她身後，躊躇幾秒後，緩緩道：“安安，媽沒有想到你自殺是為了你姐姐，但已經過去十年了，我們都該往前看了，媽知道你恨你姐姐，但是媽真的不能再失去你們其中一個了....”
話音剛落，客廳的溫度急劇下降，透著刺骨的寒意。
小小媽雖然看不到安安，但這突如其來的異常溫度告訴她，安安是在生氣。
她沒有辦法，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：“最主要的是你姐姐她懷孕了，孩子是無辜的，你就放過你姐姐吧，算媽求你了...”
小小媽頓了下，拍著自己的胸口，聲淚俱下的說道：“或者讓媽來替你姐姐償命，你把媽帶走吧...”
安安看著她，神情挺複雜的，身上紅衣的顏色似乎淡了些，隨後消失在了原地。
小小媽等了幾秒，能明顯感覺到那股寒意又突然消散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意放過小小的意思。
她收回視線，目光重新落在小小身上，開口說：“該說的我都說了，至於安安會不會同意，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小小牽起她的手輕輕拍了下，“媽，謝謝你，我相信她安安肯定會同意的。”
小小媽麵無表情的抽出自己的手，“但願吧，沒有其他事的話，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小小眸光微動，“媽，我也好久沒回去看爸了，我去收拾幾件衣服，正好回去住幾天。”
顯然現在這種情況，待在父母身邊是最安全的。
直覺告訴她，安安不會亂來。
小小媽自然不可能會拒絕她，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，應聲道：“好。”
......
小小回家的當晚身子就見紅了。
送到醫院後孩子沒保住，醫生給出的原因是，這胎的質量比較低，而且月份太小本身就存在不穩定，再加上情緒波動過大，最後導致流產。
麻藥過後，小小在病床上緩緩醒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