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恒!你怎麼出來了!身體都這樣了,不好好躺著休息!”
陸母滿臉的焦急與心疼,一邊說著,一邊忙不迭地指使起盛肖苒來:
“快過去扶著點兒子恒,真把他氣出個好歹來,你以後能有什麼好日子過!”
“盛秘書……”
田瑜從樓上下來,看到盛肖苒瞬間綻開笑臉,“還以為你走丟了!”
“沒有。”盛肖苒笑著解釋道,“碰到傅醫生了,他說要上去看看康夫人,所以耽擱了一會兒。”
陸子恒那悲淒無助的眼神突然之間變得陰鷙。
他大步走過來,橫亙在盛肖苒跟田瑜中間。
“到底是誰?!”陸子恒咬著牙質問,“是田瑜,還是那個該死的男人!”
他抬起那隻還在流血的手,去抓盛肖苒的肩膀,被田瑜一巴掌拍開,“彆碰她。”
陸子恒猛地看向田瑜,眼底翻湧著怒意。
“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!田總您未免管得太寬了吧!”
田瑜穿著偏休閒範,不像個老板,身上的痞氣像是某個堂口的老大。
他揚起邪肆輕蔑的笑,淡定的接過盛肖苒手裡的禮盒。
“陸先生再婚了,肖苒跟誰交往都與你無關。我是她的老板,從某方麵說,我們比你要親近。”他故意咬重‘親近’兩個字。
成功刺激的陸子恒紅了眼睛。
他胸膛起伏,吭哧吭哧的喘氣。
現在的他憔悴消瘦,沒了斯文優雅的氣質,跟田瑜站在一起,雲泥之彆,根本沒有可比性。
陸母找來護士,急忙處理陸子恒還在出血的手。
“放鬆,彆攥拳。”護士抓著他的手腕,拍了拍他緊握的拳頭,嫻熟的貼上消毒棉,“按一會兒。”
陸子恒根本不聽。
甚至帶著點報複的意味,再次握拳。
剛貼上的膠布繃開,針孔再次出血,急的陸母團團轉:“盛肖苒!你非要氣死他嗎?”
見盛肖苒無動於衷,陸母因為擔憂兒子,更加惱火盛肖苒,說話也就開始不過腦子。
“你剛跟子恒離婚,就急著找下家!你就這麼放|蕩,離開男人就不能活嗎?”
盛肖苒這次有反應了。
黑白分明的眼睛眨巴了一下,溢出濃濃的譏諷。
“我交朋友就是放蕩,你兒子前腳離婚後腳結婚是什麼?下賤嗎?那娶了心心念念的恩人,又對前妻糾纏不休是什麼?下賤至極嗎?”
陸母:“……”
陸子恒:“……”
盛肖苒繼續輸出:“我婚後不靠男人養,離了婚也能衣食無憂。倒是您那位孝順體貼的新兒媳,不知道沒了男人的供養,會不會枯萎凋謝。”
丸了,又戳陸母肺管子了。
蘇靜涵就知道要錢!
沒結婚就要走一百萬,剛結婚就要陸子恒之前給她保管的錢,現在不給她錢,甚至連她的人都見不到!
陸母顫巍巍的要倒,撞在搖搖欲墜的陸子恒的身上。
母子倆相互攙扶了一下。
陸子恒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。
他一直都覺得蘇靜涵柔弱不能自理,不像盛肖苒一樣從小就獨立,遇到同樣的麻煩,盛肖苒可以輕鬆解決,蘇靜涵就需要他的保護。
所以他偏愛一點,理所應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