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苒蹙眉,“醫藥費。”
“我被打成這樣,都沒有醫藥費,她要什麼醫藥費!”盛秋靖拔高聲音,“再說我也沒錢!”
“眉姨,去報警。”
“肖苒!我是你親媽!你非要逼死我!”
“你打人,就是你不對!”
盛秋靖暴跳如雷,“我是你親媽,我沒錢,要賠你賠!”
“報警!”
盛秋靖來了個二進宮。
她僅有的理智都沒了,在警局大喊大鬨,不讓她好過,誰也彆想好過。
她就要鬨,讓大家都知道她是被親生女兒報警抓進來的!
張瑤出具了醫院的診斷書。
肖苒教她的。
耳鳴,頭暈,眼發黑。
這些症狀都是查不出來的,但病人一直說難受,醫生就會開具相關的病情證明。
如果不賠償她醫藥費,精神損失費,她就要起訴。
“胡說八道!我就打了她一下,怎麼可能腦震蕩!”
“你承認,你打她了。”警嚓。
“……就打了一下。”
“那也是打了。”警嚓做記錄。
盛秋靖辯駁,“這診斷書是假的,我女兒認識醫生,肯定是他們偽造的!我是什麼命啊,竟然生了這樣的女兒,幫著外人陷害我這個親媽!”
警嚓頭也沒抬,“你女兒命也不好,坐月子也不消停。”
盛秋靖這才發現這警嚓,就是剛才處理她跟那兩家糾紛的警嚓。
“我沒打,她臉上的傷不是我打的,是她自己撲過來,撞傷的!”盛秋靖忽然改了口供。
“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。做偽證是要追究法律責任的。”
盛秋靖心裡突突了一下,她咬死沒打。
那是在肖苒的臥室裡,臥室裡絕對不會有監控。
肖苒是證人,但她也可以說她跟自己關係不睦,說的都是假的。
很快,肖苒就提供了監控畫麵。
就是這麼巧。
她的臥室裡放著一個可移動袖珍監控,就是方便溫宴禮隨時隨地看到她。
盛秋靖打人還做偽證,再次通知了溫成弘。
溫成弘沒出麵,讓律師過去,不是幫她處理事情,而是通知她,他會起訴離婚。
盛秋靖又氣又急,大哭大鬨。
最後還是選擇了賠償張瑤醫藥費。
她卡裡是有錢的。
隻是她不甘心就這麼給出去。
走出警局的時候,盛秋靖恨不得拿把刀衝去西山彆墅。
肖苒不僅不幫自己挽回婚姻,還火上澆油把自己送去警局,逼著溫成弘跟自己離婚!
她絕對不可能離婚!
張瑤回了西山彆墅,告訴了肖苒經過。
肖苒拿出一支祛疤膏給她,“晚上擦,不用清洗,祛疤效果很好。”
“謝謝。”張瑤接過藥膏,有點愧疚,“是不是太過了?”
她說的是對盛秋靖。
她覺得肖苒見到盛秋靖在警局發瘋的樣子,可能會覺得難受。
“她打了你。”肖苒沒說彆的。
晚上溫宴禮回來,肖苒把這件事跟他說了,他給溫成弘打電話,確認他是否真的離婚。
之後幾天,肖苒每天都按照醫生的要求在房間裡活動。
也過去看三個寶寶。
生的時候皺皺巴巴,現在長開了,看著順眼多了。
“我現在才敢說,剛開始看到,感覺很醜。”
時箬抱著妹妹,笑著說,“剛出生的孩子都那樣,羊水泡的,往後一天一個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