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啟稟知縣相公,大事不好了!”衙役也不管趙傑有沒有晨起。
直接在趙傑的住處外,大喊大叫。
趙傑還未睡醒,迷迷糊糊,聽到門外喊聲。
他從床上起身,口齒不清的問道:“何人......在外麵喧嘩?”
“啟稟知縣相公,大事不好了!”衙役又重複了一遍。
趙傑這才稍稍清醒,聽出來這是縣衙內的衙役。
他也顧不上穿衣,急忙打開房門:“發生何事?快說!”
“知縣相公,李虞侯他......”
“李虞侯,李虞侯怎麼了,彆廢話,趕緊說!”趙傑這下算是徹底清醒。
聽到是關於李虞侯,心中浮現出不好的念頭。
“這李虞侯不會真的死床上了吧?還是......”
沒等趙傑多想,衙役回話:“知縣相公,李虞侯他在風月樓裡,臥床不起了。”
“哦,沒死就好。”趙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,語氣平淡,“本縣知道了,你們先下去吧。”
說完,自己回房間穿好衣服,戴上官帽。
又到旁邊房間,將史進叫上。
在縣衙內,召集起十來個衙役以及縣尉付軍。
這才不急不緩的往風月樓趕去。
老鴇子在門口已經嚇得麵色蒼白,見縣令趙傑到來,趕忙過來喊冤:“縣太爺,這不關老奴的事啊。是這位大老爺自己身體扛不住,這才......”
趙傑假裝麵色陰沉,輕咳一聲,對史進擺擺手。
史進會意,上前對老鴇子喊道:“人在哪個房間,還不趕快給知縣相公帶路!”
老鴇子做了個‘請’的手勢,在前麵帶路。
眾人跟在身後,上了樓梯,走到樓梯口的第一個房間。
房門上寫著‘花魁坊’三個大字。
老鴇子推門進去,對房間裡的一個前凸後翹的美貌女子喝道:“知縣相公到了,你快下去吧!”
那女子對著趙傑等人行萬福禮後,退出房間。
趙傑走到床前一看。
隻見那李虞侯,躺在床上,麵色蒼白,雙眼緊閉,毫無神采。
他的呼吸略顯急促,似乎每一次呼吸都耗費了極大的力氣。
一雙無力的手臂,垂在床沿邊上。
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筋骨,靜靜躺著。
趙傑輕聲向前,蹲下身去:“李虞侯,您不要嚇本縣,您這是?”
李虞侯艱難地睜開雙眼,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微笑,聲音極其虛弱:“趙縣令,今日剿匪本虞侯怕是不能去了。”
趙傑心中在暗暗偷笑。
表麵上卻假裝得很是同情,他伸手握住李虞侯的胳膊。
隻覺得一陣冰涼。
“李虞侯,您病得不輕。本縣這就去請郎中,身體要緊,剿匪的事就等您恢複後再說吧。”
他也不等李虞侯回話,對身邊的付軍吩咐:“付縣尉,快去請郎中,請華陰縣最好的郎中前來。一定要治好李虞侯!”
付縣尉領命,退出房間,去請郎中去了。
李虞侯想開口道謝,奈何實在沒有精力再開口說話。
他隻是歎息一聲,便緊閉雙眼,不再說話。
趙傑先讓老鴇子退下,自己則和史進坐在房中的桌子旁。
兩人相視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