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？”
“你將那些可憐的女人當成牲口一樣分發下去……”
“這麼做，與那些茹毛飲血的蠻子，有何區彆？！”
她眼中滿是失望與痛心。
她可以接受趙軒的殺伐果斷，欣賞他神鬼莫測的計謀，甚至默許他用雷霆手段震懾宵小。
但她無法接受，這個即將成為她夫君的男人，骨子裡竟和她最鄙夷的胡虜一般野蠻。
“這有何不妥？”
不等趙軒開口，一個清脆悅耳，卻帶著幾分理所當然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北夷明月公主款款走到慕容煙麵前，上下打量著渾身帶刺大盛女將軍，撇了撇嘴。
“慕容姐姐，在我們草原，打了敗仗的部落，男人要麼被殺，要麼淪為奴隸。”
“女人和牛羊一樣，都是勝利者的戰利品……”
“這是幾千年傳下來的規矩。”
“弱肉強食，天經地義。”
“殿下這麼做，已經算是很仁慈了，至少他讓那些女人成了士兵的妻子，而不是玩物和奴隸。”
“你……”慕容煙被這番強盜邏輯氣得語塞，“那是你們草原的蠻夷規矩！”
“我們大盛是禮儀之邦，豈能行此禽獸之舉！”
“禮儀之邦？”明月公主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，嗤笑一聲。
“你們中原的禮儀，就是以前打不過我們的時候，送公主來和親嗎？”
“強詞奪理！”
“是你自己迂腐！”
兩個女人，一個代表著中原的傳統禮教，一個代表著草原的叢林法則，。
在金帳內針鋒相對，誰也不肯讓步。
趙軒端起一杯馬奶酒，慢悠悠地喝著，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一幕，並未插話。
就在此時，帳簾被猛地掀開，孟虎那魁梧的身影擠了進來，他那張黑臉上掛著抑製不住的興奮和猥瑣的笑容。
“王王爺！您快看，俺給您帶啥好東西來了！”
他粗聲大氣地嚷嚷著，身後幾個親兵推推搡搡地押進來幾個衣著華貴的妙齡女子。
這幾個女子雖然滿臉驚恐，神色憔悴，但依舊難掩其天生麗質。
她們的年紀從十幾歲到二十幾歲不等，個個身段婀娜，容貌秀麗，顯然身份非同一般。
“嘿嘿！”孟虎指著這幾個女子，獻寶似的說道：“王爺，這些都是拔都汗那老小子的種！”
“是他在草原各處搜羅的美女生下來的大蒙公主。”
“俺尋思著，普通貨色入不了王爺的眼，特地把這幾個頂尖的給您留下了！”
慕容煙和明月公主的爭吵戛然而止，兩雙美目齊刷刷地望了過去。
趙軒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幾個女子身上，最後停留在一個看似年紀最小的少女身上。
那少女約莫十八歲上下，身著一襲白色的貂裘，襯得她肌膚勝雪，眉目如畫。
她身形高挑，卻不似草原女子的粗壯，反而帶著幾分中原女子的柔弱纖細。
一張標準的鵝蛋臉，眼波流轉間，自有一股楚楚可憐的風情。
姿色風采，竟是絲毫不遜色於眼前的慕容煙和明月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