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煙越說越氣，一想到自己戎馬幾載，清白自持，最後竟是以這種荒唐的方式失身於人，一股巨大的羞憤直衝頭頂。
明月被她吼得縮了縮脖子，隨即也來了火氣。
“你以為我想嗎？”
“要不是你搶著喝了第一碗，怎麼會變成這樣！”
“昨晚我也是受害者！”
“你還有理了？”慕容煙氣極反笑，“要不是你心術不正，端來那碗鬼東西，會有這檔子事？”
“我……”
眼看兩個女人就要當場打起來，趙軒趕緊橫在中間，試圖安撫已經快要暴走的慕容煙。
“好了好了，都少說兩句。”
“煙兒，你彆生氣，這事……這事反正早晚都會發生。”
“咱們就當提前練習了。”
不說這話還好，一說這話，慕容煙的怒火瞬間找到了新的宣泄口，矛頭直指趙軒。
“我呸！”她美目圓瞪，一把推開趙軒。
“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！”
“昨晚……昨晚跟個牲口一樣折騰我，現在說得倒輕巧！”
“我讓你停下，你聽了嗎？！”
這話一出，不僅趙軒愣住了，連一旁的明月都羞得把頭埋進了被子裡。
“咳咳……”趙軒老臉一紅，尷尬地摸了摸鼻子。
昨晚藥力上頭，他確實是什麼都聽不進去，腦子裡隻剩下最原始的本能。
現在回想起來，慕容煙越是反抗，似乎越是激發了他的凶性。
“我那不是……情難自禁嘛。”趙軒放低了姿態，湊過去想要摟她。
“滾開！”慕容煙毫不客氣地打開他的手，眼圈都紅了，“彆碰我！”
她看著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，再想到昨夜那些羞人的畫麵，委屈和憤怒交織在一起，金豆子不受控製地往下掉。
她慕容煙何曾受過這種委屈？
在戰場上，她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女將軍。
在軍營裡，她是說一不二的統帥。
可現在，她卻像個被欺負了的小媳婦，連哭都隻能躲在帳篷裡。
趙軒一看她哭了，頓時心就軟了，也慌了。
他最不怕的就是刀槍劍戟，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，尤其是心愛之人的眼淚。
“我的錯，都是我的錯。”他不再辯解，也顧不上腰酸背痛，厚著臉皮湊過去，將她強行攬進懷裡，任由她捶打。
“你要打要罵，都隨你。”
“隻是彆氣壞了身子，好不好？”
他的聲音溫柔，帶著一絲無奈的寵溺。
慕容煙的拳頭雨點般落在他的胸膛上，卻沒什麼力氣。
打著打著，最後變成了伏在趙軒懷裡，低聲抽泣。
“你這個混蛋……王八蛋……”
“是是是，我是混蛋，我是王八蛋。”趙軒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，一邊柔聲哄著。
一旁的明月公主看著這一幕，咬著嘴唇，心裡五味雜陳。
自己費儘心機，結果卻給彆人做了嫁衣。
看著在趙軒懷裡由怒轉嬌的慕容煙，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，這個女人的地位，恐怕不是自己用什麼香料，耍什麼手段就能輕易撼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