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營帳之中的所有人都看著他,似乎在等待著他最後的決定。
不知道過去了多久,慕容正好似徹底下定了決心一樣的站起了身。
“你確定那罌粟可以勉強止住他們的疼痛嗎?”
聞言,大夫的身體抖了抖,但還是點了點頭。
“確定。”
“並且隻要這個東西用的不是太多,能夠勉強止住疼痛就不再繼續過量的話,成癮性的可能性將會大大降低。”
聽聞此話,慕容正抿了抿唇。
“既如此,那便用吧。”
“至於陛下那邊,我會一人承擔。”
聽見這話,周全還想要說點什麼,但是還沒來得及開口,慕容正就看向了他。
“你帶一些當地的百姓和士兵一起去山上找,務必早點找到,明白麼?”
聽見這個命令,周全沒法,隻能點頭應了下來。
“是。”
好在他們的運氣還算不錯,一群人在後麵的山上不眠不休的找了三天後,總算是找到了野生的罌粟。
瞧見此物,眾人立刻將起給挖了起來,打算直接帶回去弄乾了後入藥。
又了這個東西的相助,接下來便順利多了。
為了防止他們上癮,每一次大夫的用量都是特彆的小心。
因其用量較少的緣故,所以那些得了疫病的人還是會痛,但這種疼痛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,於是也就順利的解決了這個問題。
當然,大夫為了有些傷的比較深的傷口快點愈合,不被感染,於是直接狠狠心,將那些肉給剜去了。
哀嚎聲從早晨到晚上從來沒有停歇過,慕容正雖然一直在營帳之中,但聽見聲音也是憂心如焚。
不過他深知,這一切的一切是必須經曆的,不然等到後麵變的更加嚴重的話,才追悔莫及。
終於,他們順利的堅持到了約翰亨特的到來。
那天一大早接到消息的慕容正就來到了興化的成門口接應,看見那從馬車上下來的人後,他立刻迎了上去。
“想必閣下應該就是約翰先生了吧?”
聞言,約翰亨特點了點頭。
“是我。”
“慕容將軍,現在城中的情況怎麼樣?”
聽著他的關懷,慕容正歎了口氣,一邊往裡麵走,一邊訴說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。
在聽完了這些之後,約翰亨特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。
“你說這場疫病是洪澇過後才出現,那有沒有找到什麼具體的根源呢?就比如說發病源?”
聽見這個有些陌生的詞語,慕容正雖然不是很能理解,但是在聽見根源後,也是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。
於是他思索一番後,搖了搖頭。
“沒有。”
“這個疫病說來也是古怪的很,為什麼他們就感染了,但是我們這些人沒有呢?”
聽見他的回答,約翰亨特思索了一番後,這才開口。
“這樣吧,還是先去看看這些病人的情況再說。”
“好。”
隨後,慕容正帶著他來到了營帳。
約翰在進行仔細觀察後,讓人拿來了煤油燈和絲做成的手套,打算好好查看一番。
在慕容正看見約翰亨特似乎是要用手去接觸百姓受傷的地方時,忍不住開了口。
“約翰先生,這樣容易感染。”
畢竟他們不少照顧這些人的士兵都是被這樣感染的,所以他也擔心到時候約翰亨特也會這樣。
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,那麼他們才是真正的完了。
聽見他的話,約翰亨特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