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韓江把整件事給簡單的敘述了一下。
尤其是當陳知垣聽說陳渙背著他去參加了這個比試之後,更是臉色直接難看了下來。
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現在已經是帶罪之身,帶著他的後背也沒有辦法再入朝為官。
而如今,陳渙去參加這個筆試,完全就是違背了大盛的律法。
也就是說,如果這件事傳出去的話,那麼他們一家人很有可能入獄不說,說不定還會被誅九族!
想到這裡,陳知垣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。
他以為韓江是奉趙軒的命令前來興師問罪的,於是直接就站起身,對著他拱了拱手,一臉恭敬的開口。
“韓將軍,小兒他年幼無知,不知天高地厚,才妄自去參加了這比試,草民一家人絕無任何其他的心思,還請將軍明察。”
看見他這樣大的反應,韓江當即便是一愣。
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,這陳知垣大概是將他視作了前來質問他的人了,所以才會如此這般。
想到這裡,韓江不由得有些唏噓。
畢竟也就隻有經曆過這些的人才會這樣,而這陳知垣也知道律法往往是淩駕於任何人之上的。
若是趙軒真的追究起來的話,隻怕是他們一家人的頭都不夠砍的。
看著他微微有些顫抖的雙手,以及那凝重的神情,韓江忍不住歎了口氣。
不過他還是能夠理解。
於是他立刻站起身,將陳知垣給輕輕攙扶了起來,隨後開口。
“陳老大人不必擔心,若陛下真的要追尋令公子的罪責的話,此次來這兒的就不是我了。”
聽見這句解釋,陳知垣似乎察覺到了什麼,這才有些惶恐的看向韓江。
“所以韓將軍的意思是…”
聽聞此話,韓江微微一笑,隨後再度開口。
“陛下想要調查當年之事,所以才派我來此處問問。”
“之前通過與令公子的交談,我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了一些。”
聽到這裡,陳知垣如果還不明白的話,那也白在官場上混這麼多年了。
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韓江之後,隨後試探性的開口。
“陛下的意思是不再追責小兒的罪責,而且還要替草民調查當年之事?”
“可是此事非同小可,連帶著當年先皇都對此事上了心。”
“草民知曉陛下是愛才之人,隻是在因為此事而大動乾戈的話,便不好了。”
“再說了,如今草民也已經習慣了這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的日子。”
“小兒他什麼事都不懂,如何能夠進入到官場之中呢?”
聽見陳知垣的回絕,韓江的眉頭頓時一皺。
他正準備開口的時候,突然房門就被陳渙給打開了。
緊接著下一刻,陳渙一臉焦急的衝了進來。
“父親既然陛下都已經提出了要徹查當年的事,那我們便查吧。”
“之前那些人在背後議論你的話說的如此難聽,再說了那些事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。”
“所以為何不調查清楚好把那些人的嘴巴給堵上呢?”
聽見這番話,韓江詫異的看了過去。
而陳知垣的臉色此時無比難看,他當即便是衝著陳渙發了火。
“你懂什麼?”
“現如今是我與韓將軍說話,你進來做什麼?”
“還不給我快點出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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