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叮叮的南城老宅內,周瑾抱著叮叮在懷中。
“原主的父親估計不是意外死亡。”他突然開口,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。
甲叮叮窩在他懷中,靜靜等他繼續。
周瑾轉過身,從西裝內袋取出一枚古樸的懷表,表蓋內嵌著一張泛黃的照片——一對年輕夫婦抱著嬰兒,站在“林氏藥業”的招牌前。
“周氏集團原本姓林,是原主曾外祖父創立的。”他指尖輕撫照片上笑容溫婉的女子,“這是原主奶奶,林家獨女。”
甲叮叮接過懷表,看著照片。
“原主爺爺是上門女婿。”周瑾冷笑一聲,“原主奶奶懷孕時,原主曾外祖父母在考察藥材基地的路上遭遇山體滑坡,我估計原主的曾外祖父母也不是意外。”
茶杯在他手中發出細微的碎裂聲,茶水順著指縫滴落。甲叮叮默默拿過毛巾幫他擦手,沒有打斷。
“短短三個月,原主爺爺就把‘林氏藥業’改成了‘周氏集團’。”周瑾擦著手,每個字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,“原主奶奶產後抑鬱,在原主父親五歲時跳樓自殺。”
周瑾突然扯開襯衫,露出心口一處陳年疤痕:“這是原主十歲時,周燁推原主下樓梯留下的。爺爺說小孩子打鬨而已。”
甲叮叮指尖輕觸那道疤,感受到手下肌肉的緊繃。
“父親隱忍到大學畢業才進公司。”周瑾語氣突然帶上驕傲,“隻用了兩年,他就暗中收購了34的散股和股東的股票,聯合幾位老董事把爺爺架空了。”
他用茶水畫出股權結構:“曾外祖父留了後手——核心專利全部登記在奶奶名下,父親成年後自動繼承。爺爺守著空殼子公司,每年還要支付巨額專利費。”
甲叮叮若有所思:“所以老爺子對你下殺手...”
“一個月前,原主父親去雲南考察新藥基地。”周瑾聲音突然啞了,“回來的路上,貨車失控,我同樣壞原主的爸爸也被謀殺了”
“當我穿越過來時,已經在那個山穀裡了。”周瑾苦笑,“沒有手機,沒有證件,隻有周燁派來的打手每天‘問候’。”
周瑾特彆委屈的說:“叮叮,我好委屈,來到時候,都打的鼻青臉腫,渾身被鐵鏈。綁起來,沒有手機,天天被喂吃藥。”
甲叮叮:“什麼時候穿成周瑾的?”
周瑾偷偷瞄了,看到甲叮叮笑得很溫柔,趕緊交代道:“叮叮,你上山的時候。”
甲叮叮退出周瑾懷抱,從藥爐裡倒出一碗黑漆漆的藥汁,熱氣騰騰,味道衝得周瑾後退三步。
“喝了。”她麵無表情地遞過去。
周瑾盯著那碗可疑液體,喉結滾了滾:“……能加糖嗎?”
“不能。”
“那親一口當獎勵?”
甲叮叮眯眼,指尖銀光一閃。
周瑾立刻舉手投降:“我喝我喝!”
他捏著鼻子一口悶完,整張臉皺成一團,可憐巴巴地蹭到她身邊:“叮叮,苦……”
甲叮叮瞥他一眼,從袖口摸出一顆蜜餞塞他嘴裡。
周瑾得寸進尺,順勢抱住她的腰,腦袋往她肩上埋:“還是苦,要夫人親親才能好。”
甲叮叮冷笑,一根銀針抵在他頸側:“再演,下一碗加倍。”
周瑾立刻坐直,笑容燦爛:“其實一點都不苦,夫人醫術天下第一!”
叮·冷酷無情·叮:試藥工具人沒有撒嬌權,明明他穿越過來,就是因為裝可憐,故意被人打得慘兮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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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氏大廈頂層,蘇媛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落地窗外,四九城的燈火璀璨如星河,卻照不亮她眼底翻湧的陰霾。
“一年?”她聲音輕柔得可怕,指尖撫過茶幾上那份股權轉讓協議,“墨哥哥要為了那個鄉下丫頭,和我退婚一年?”
秦墨站在陰影處,領帶微微鬆開。
他目光掃過蘇媛精心裝扮的側臉,沒有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逝的狠厲。
“隻是權宜之計。”他遞過一杯紅酒,“老爺子等不起。”
蘇媛接過酒杯卻不喝,鮮紅的酒液映著她蒼白的指尖:“甲叮叮真能治好秦爺爺?”
“白老爺子親口認證過她的醫術。”秦墨不動聲色地觀察她的反應,“如果成功,秦氏藥業估值至少翻三倍。”
蘇媛的睫毛輕顫了一下,秦墨知道她在心算——蘇家持有的秦氏股份價值將暴漲。
“我同意。”她突然抬頭,眼中噙著淚光,“為了秦爺爺的健康,一年算什麼?”
秦墨嘴角微勾,從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:“這是補償協議,一年後秦氏會額外轉讓3的股份給蘇家。”
蘇媛接過文件,目光迅速掃過關鍵條款。當她看到“新藥研發蘇氏可派團隊參與”時,瞳孔微微擴大,這正是她想要的。
“墨哥哥想得真周到。”她簽下名字,聲音甜得像蜜,“不過,退婚聲明要怎麼說才體麵呢?”
“性格不合,暫時冷靜期。”秦墨收起文件,“慈善晚宴後發布,正好借媒體熱度衝淡負麵影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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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媛突然靠近,香水味撲麵而來:“這一年,你不會喜歡上那個甲叮叮吧?”
秦墨後退半步,語氣平淡:“商業合作而已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蘇媛輕笑,指尖劃過他的領帶,“我等你一年後娶我。”
她拿起包包走向電梯,轉身瞬間笑容消失殆儘。電梯門關閉的刹那,秦墨看見她掏出手機快速輸入著什麼。
十分鐘後,秦墨站在監控室裡,看著屏幕上蘇媛的奔馳駛向城郊一處隱秘會所。紅外攝像頭拍下她會麵的對象——正是周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