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輕輕地吹了吹,又用袖口小心翼翼的把懷表擦拭乾淨。
這懷表的樣子很精細,看著像是個老物件,男人打開懷表,裡麵是舒楹的照片。
照片上的小姑娘笑得像是一朵玫瑰花一樣明媚又張揚,她留著一頭長長直發,表情靈動又知性,看著像是哪一戶名門望族的小姐。
他的腦袋忽然疼的更厲害了,男人一隻手握成拳頭,不輕不重的在太陽穴上捶了兩下。
“我究竟是誰?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。”
他一隻手摩挲著照片:“這個姑娘又是誰?我們是什麼關係,我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?”
這些問題一個接一個的,如同浪潮一般湧了過來。
他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,更不知道是哪裡人,眼下的環境他隻覺得陌生。
男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和鞋子,慘烈的可以用衣衫襤褸來形容,就好像方才經曆過一場大戰一樣。
再低頭看著懷表上的照片,男人深吸了一口氣,又照著這個人的模樣去回想,可是依舊沒有任何記憶。
隻是照片裡舒楹恬靜的笑容,看向鏡頭的樣子,卻讓他心裡格外觸動。
“雖然不知道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,可是你一定是對我很重要的人,不然我為什麼忘記了一切,可是看到你卻又覺得親切?”
他把懷表小心的扣起來,暗暗的下定了決心:“我們一定會再見麵的,我一定會知道你究竟是誰。”
從他醒過來的時候,這懷表就在他的旁邊。
他隻理所當然的以為這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東西。
小巧的懷表被他拿在手裡,又小心的放到了衣服的內兜裡。
“我會走出這個地方!”
他心裡忽然堅定了方向,這地方一片荒蕪,好在這邊的地勢比較高,能看到前麵不遠處的人家。
一戶挨著一戶的房子,想來前麵是有村子。
他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著。
同一時間的舒楹已經到了碼頭。
車子還沒有停穩,舒楹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來,司機的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裡。
舒楹急匆匆的從兜裡拿了一張錢出來:“謝謝師傅,不用找零了。”
她話音落,還不等被驚到的師傅說話,就像是一團迷霧一樣消失了。
現在已經十點多了,她要抓緊時間,舒楹去了碼頭的售票處,打聽前往港城的輪船。
值班的男人抬起頭來看了一眼,秉承著公事公辦的態度道:“今天去港城的輪船隻有一艘,已經被一個大戶人家給包了,其餘人一律不許上船,想要去港城,你明天趕早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