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像住在咱們家隔壁的,你們的好朋友彩雲一樣,她也是有爸爸,有媽媽的。”
陽陽歪歪腦袋。
“可是大家不都說,陽陽和月月是從媽媽的肚肚裡生出來的嗎?”
舒楹點點頭:“是呀。”
“那小朋友有媽媽不就行了,要爸爸有什麼用呢?”
“我們跟著媽媽,也好好的長大了呀。”
月月十分認同的點頭。
“對呀對呀,媽媽會畫畫會寫字,還會治病救人,超級厲害,爸爸是乾嘛的呢?是不是爸爸也需要媽媽的照顧,所以才需要和媽媽生活在一起?”
月月撅撅嘴。
“那媽媽好辛苦哦,要照顧我們還要照顧爸爸。”
“沒錯沒錯!”
兩小隻童言童語,你一句我一句,小小的腦袋,大大的疑惑。
舒楹在一旁忍俊不禁。
但馬上就要去京城了,她也想儘可能的給兩個孩子描述一下她們的爸爸是什麼樣子的。
可仔細想了想,在她的印象裡,謝執硯好像一直都是嚴肅、話少,成日裡沒有太大情緒波動,也很少有大表情的人,給人的感覺有些冷冷的。
不過從某些角度上來看,謝執硯也是個挺有責任心的人。
舒楹能看到的,也就隻有這些了。
他那個人,看起來像一本深奧難懂的書,她也還沒看透呢。
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孩子……
舒楹忍不住設想了一下。
一想到他,她還覺得挺尷尬的。
當年新婚夜,他們明明那麼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,相處起來卻和陌生人差不多。
婚前沒什麼交集,婚後更沒相處過幾天。
她唯一見過的他的另一麵,還是在新婚夜的床上。
雖然時隔那麼久,可有些細節,她卻記得格外清楚,至今想起來都本能的腿肚子打顫。
當時這男人一投入進去,就與白日裡的冷靜自持截然相反,像換了一個人似的,完全不聽她的求饒阻止,像是不夠似的,凶得很。
一直糾纏到第二天天色將明之時,謝執硯才放開她。
舒楹唯一記得清楚的是,當時自己想去洗個澡,結果隻是翻了個身,後腰就酸的厲害,兩隻腳剛踩到地麵上,就開始生理性的抖抖抖。
為此她氣的不行,洗澡是洗不了了,隻能又翻回床上,腦袋一沾枕頭,當時就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起來有了些力氣,她第一件事就是捏著拳頭打了他好幾下,還生氣的說了幾句討厭他之類的話。
上一世結婚那個時候,她還是個從小嬌生慣養,沒怎麼吃過苦的大小姐。
新婚夜那一晚,她算是知道了什麼叫“又苦又累”。
上一世的她,本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吃上一次苦了,卻沒想到,後來經曆了那麼多,和兒子生生分離,又眼睜睜的看著女兒死去。
想到上一世吃過的那些苦,舒楹覺得謝執硯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。
而且以她現在的心態,加上他們連孩子都有了,估計就算去了京城,應該也沒那麼濃情蜜意,不會再做那檔子事……了吧。
想著,舒楹感覺一股熱意從耳後的皮膚瞬間蔓延上來,浮上兩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