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阿姨搖了搖頭,拿起了旁邊的掃把開始掃地,地上的灰塵四起,謝執硯被嗆得直咳嗽。
“想要找這些人的下落,你除非去找到他們的親屬,我們這些普通人哪裡知道這些有錢人的行蹤?你快走吧,彆妨礙我工作了。”
謝執硯看向老宅,裡麵似乎還能看到舒楹的影子,隻是物是人非。
他看了一眼時間,馬上就要11點鐘了,既然舒家被抄,那派出所那邊必然是有檔案的。
想要了解清楚狀況,去派出所是最方便快捷的。
謝執硯沒有再耽擱,迅速去了附近的派出所。
謝執硯出示了身份證明,說明了來意。
接待謝執硯的是派出所的所長王洪福。
他倒了一杯熱茶,坐在謝執硯的旁邊:“舒家情況有些特殊,目前舒學誠和高潔已經被我們控製起來了。”
“他們夫婦二人私吞了舒家的財產,原本是要帶著兒子逃到港城的,我們去舒家的時候兩個人衣不蔽體的,像是剛醒過來的樣子,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。”
謝執硯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:“舒家夫妻不是有兩個孩子嗎?我記得是一兒一女,他們帶著兒子逃,女兒呢?”
舒燕是舒楹的堂妹,如果她沒跟著一起走,那舒楹會不會跟她在一起?
王洪福擺了擺手,一臉一言難儘的表情。
“有錢人家也重男輕女,他們就想保住兒子那一根獨苗苗,我們追過去的時候舒傑已經帶著一船財物逃跑,到現在還下落不明。”
謝執硯一隻手輕輕的敲了敲桌子:“跑了?有確鑿的證據嗎?”
王洪福朝謝執硯擺了擺手,他深吸一口氣道:“舒家這些年積累下來的不少家產,大大小小的東西搬了整整一個上午,那些搬運的工人有幾十個,都可以作為證人,我們派出所也已經問過了,舒傑帶著一船財物逃跑,是證據確鑿的事情,隻不過現在他下落不明,以至於你夫人舒楹也沒了音訊。”
謝執硯一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,他胸膛劇烈地起伏著,沒想到這些隻是最近這段時間才發生的事情。
如果他回來得再早一點,哪怕早點回來兩三天的時間,都能找到舒楹的。
“那舒學誠和高潔那邊也不清楚舒傑去了什麼地方嗎?”
他們準備了那麼多東西,舒楹肯定不會坐視不理,萬一他們在同一條船上,他還能順著蛛絲馬跡去找一找線索。
王洪福搖了搖頭:“據舒學誠交代,他們是分了兩個批次去的碼頭,舒傑比他們去的要早半天,他們原本是要到港城的,我們追趕過去的時候就封鎖了出城的所有航線,但是現在還沒有消息。”
謝執硯抱著的一線希望,在這一刻也落入渺茫。
王洪福又提起話頭:“不過舒學誠和高潔都一致認為舒傑下落不明是舒楹做的,他們說在我們去舒家之前,他們見到的最後一個人就是舒楹,甚至還做了一些偽證。”
“偽證?”
謝執硯的言語中帶著幾分的不可置信。
他對舒學誠夫婦的為人倒是了解一些,那時隻感覺同樣都是舒家的人,可是人品卻各有層次。
本來以為舒楹落難,他們同為一家人,至少會互相幫扶一些。
可沒想到,大風大浪居然都是這些人招來的。
“對,他們提供的那些證據,想證明舒家的家產都是舒楹這弱不禁風的女同誌一個人帶走的,你說可不可笑?”
“但出於嚴謹,我們派出所的同誌們已經去核實過了,什麼東西都沒有搜到,也沒有相關的人可以做人證,舒楹同誌現在還不清楚在什麼地方,不過可以肯定她是有被冤枉的成分存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