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小時過去,舒楹起身,一根根地摘掉了謝執硯穴位上的針。
因為有燈烤著,他腦袋上很熱,舒楹把東西又重新收回到了空間裡。
“如果你一直不醒的話,我就隻能每天都給你紮一針了,謝執硯,其實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。”
他能拖著病體去找她,那她在他心裡應該還是有一定分量的吧。
舒楹輕輕歎了一口氣,等晚上回去了再查查古籍。
裡麵有那麼多關於中醫的書,說不準就能解決謝執硯現在的狀況。
她剛剛拿銀針的時候就發現,空間裡麵好多書籍都按照分類已經放好了,到了後續,如果查找什麼資料的話相對就會方便很多。
謝執硯現在的情況複雜,不能一直這麼繼續耽誤下去,晚上回去就要去翻書了。
她停留在了病房前,拿掉了搭在謝執硯腦袋上的毛巾:“月月和陽陽還在等著我,您這邊會有醫院裡的醫生護士負責,我先回去看看孩子,他們還在軍區大院。”
舒楹一連幾天都沒能好好休息,先是在醫院裡照顧黎青青,又帶著幾個人馬不停蹄的趕火車。
到了京城又遇到了謝執硯受傷,此刻已經筋疲力儘。
“王叔叔,那你們這麼厲害,是不是把敵人打得回了老家?”
結果剛打開病房門,舒楹就聽到兩個孩子的聲音,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月月還沒發現舒楹,聽王占德說話聽得一臉認真。
“那當然了,當時敵人狡猾得很,還給我們做了陷阱,但是咱們的同誌多聰明呀,一眼就看出來了端倪,直接繞後,把他們一鍋端了。”
陽陽亮晶晶的眼睛裡泛起一抹紅色,月月則是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王占德臉上的傷。
“王叔叔,你臉上的傷就是這次打敵人的時候受傷的嗎?你疼不疼?”
王占德心一軟,怪不得人家都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!
等以後他找到了老婆,也要生個小閨女兒。
首長真是命太好了!
王占德胳膊在臉上抹了一把,自豪的露出了傷口:“不疼,一點兒都不疼的,咱們就是要把壞人打跑,到時候月月就不用再吃這樣的苦了。”
這樣的事情,總要有一代人去做,他們奮力往前,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就不敢再有歪主意。
舒楹低頭,興許,謝執硯也是這樣想的。
她緩和了好久的情緒,才朝著他們走了過去,。
聽到媽媽的腳步聲,月月和陽陽驚喜的衝了過來。
“媽媽,是不是爸爸醒了?”
看著兩個孩子激動的模樣,王占德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上了舒楹的目光,伸手撓了撓後腦勺。
“嫂子,我本來也是說不讓兩個孩子來醫院的,但是他們一直念叨著想要見見首長,我也實在拗不過他們,所以就帶過來了。”
醫院到底不比尋常的地方,兩個孩子年齡還小,抵抗力也比較差。
萬一感染了病毒回去,他心裡也過意不去。
可月月一直擔心謝執硯,陽陽雖然嘴上沒說,可是每次提起謝執硯的話題的時候,他的耳朵都快要豎起來了。
舒楹往旁邊挪了挪,讓出了一條路來。
“辛苦你了,我本來也是要帶著他們過來看看他的,孩子們總是要見一見父親,快進來吧。”
病房裡靜悄悄的,醫院裡充斥著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