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謝執硯還在醫院裡,他人都已經醒了過來,這消息不可能瞞得住。
謝婉瑩哪怕隻是做做麵子上的功夫,也不會坐以待斃。
謝執硯不知道舒楹的思維跳躍為什麼會那麼大,不過他和謝婉瑩之間的感情確實不怎麼深厚。
從他有了記憶開始,謝婉瑩就在想方設法的搶一切他喜歡的東西。
好在謝執硯對於那些物質也沒有太大的欲望,父母也足夠一視同仁。
兩個人之間的性彆差異,讓他們之間也不存在什麼紛爭。
後來謝執硯又來到了部隊,他每個月的收入可觀,工資相對也比較穩定,父母那邊的錢更是大多數都補貼給了謝婉瑩,她很愛找爸媽要錢。
同樣都是爸媽的孩子,謝執硯倒也沒有計較過這些事情。
可是現在舒楹又提起來這些,他心裡又不得不琢磨,謝婉瑩確實好像很不對勁。
如果她作為姐姐,巴不得他這個當弟弟的去死,那這樣的人在家裡隨時都是一個隱患。
懷疑的種子一旦在心理中,就會瘋狂的生根發芽,舒楹看出了他的心思,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。
“你也不要老是想這件事情了,謝婉有那麼精明的人,萬一從你的臉上看出了什麼,咱們不就打草驚蛇了嗎?”
她說著,全身心中愈也放鬆了下來,心頭上不壓著任何事情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。
旁邊的床位沒有人,舒楹乾脆直接躺了上去。
“不得不提一句,像你們這種政府職級高的還是有好處的,就連病房都這樣保密,你做手術的時候,明明還說醫院裡病床的床位很緊張,轉頭就又給你安排了單獨的病房,幸好你也足夠努力,不然擠在那麼多病人的病房裡,我都怕會有人對你不利。”
首先就怕謝婉瑩搞鬼。
舒楹關掉了病房裡的燈,房間裡有剛才的明亮瞬間就暗了下來,她甚至都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,憑借著外麵月光的光亮,舒楹摸索著,到了旁邊的病房躺了下來。
她和謝執硯的病床之間隔了不到一米的距離,兩個人的目光可以交彙在一起。
累了這麼長時間,現在終於沾到了枕頭,舒楹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。
謝執硯輕“嗯”了一聲:“這樣的房間安全性會比較高一些,通常單位裡的領導都會住在這樣的病房,主要是擔心有人重傷的時候會受到威脅,敵人的手段狡猾,最擅長的就是趁虛而入,所以各方麵的安保問題都要有保障。”
大部分時候謝執硯在醫院裡都是住普通病房的,興許是醫院裡這次看有家屬過來想到了會有人陪房,才特意安排的單獨病房。
不過整個醫院裡這樣的病房並不多,總共也就隻有六間。
“那還挺好的。”
人總歸是要去適應一個環境的,比起普通病房裡那些陪床的家屬隻能在病房裡打地鋪,舒楹已經很感激了。
她側著身子,一隻手墊在了腦袋下麵,朝著謝執硯的方向,外麵有月光灑進來,謝執硯看著舒楹那張瑩白如玉的姣好臉龐,隻一眼就有些慌了神。
他的思緒又被扯回到了新婚的那晚。
他知道舒楹的膽子很小,從一開始他就很想克製自己的,但搖曳的紅蠟燭和舒楹清淡的妝容,仿佛都帶著致命的吸引力。
在酒精作用的驅使下,他情不自禁的就吻上了她的臉,剛開始隻是臉頰,可想到他們已經是夫妻,謝執硯又不甘心止步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