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楹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本來就已經夠辛苦的了,又來了一個隻會幫倒忙的保姆,那家裡豈不是一團糟?
黃美玲都不敢去想現在舒楹已經崩潰成了什麼模樣,三言兩語的就安排好了丁如梅明天的去處。
“還是算了吧,我們家裡兩個孩子可能會累到你,我這邊安排一下,實在不行的話明天你就先回去,我先去看看怎麼做合適,就先這樣。”
黃美玲還不等到丁如梅有所反應就已經掛斷了電話。
想到她說的最後一句,丁如梅氣得直跺腳。
她現在腦瓜子裡麵嗡嗡作響,眼前也開始冒金星。
“我這麼大老遠的過來,現在又讓我回去是什麼意思?你們一家子就這麼喜歡折騰人?”
簡直沒天理!
分明都是舒楹的錯,怎麼現在要回到鄉下的反而成了她?
早知道還不如不打這一通電話。
丁如梅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,隻覺得氣的乳腺都跟著疼了起來。
這一切跟她想象的怎麼都不一樣?
“我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到了鄉下,到時候不得被人給笑話死?”
丁如梅不情願的把電話放到了原來的位置,一隻手推開了電話廳的門,越想心裡窩著的那一口氣,就越是憋悶。
她一腳踹開了腳下的小石子,謝婉瑩恰好從醫院裡出來,看著手裡的孕檢單子,各個項目都很正常,正常到她都沒有懷孕。
她把單子在手裡揉成了紙團,隻覺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。
“方德山這個廢物,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都沒能讓我懷孕,這些年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藥,問題分明就不在我,虛偽的狗東西!”
她一年前就說過讓方德山也去醫院裡檢查,他堅持說自己沒有任何問題,又說那是男人的尊嚴,時間長了兩個人也為此吵過幾架,可到了最後他還是不肯妥協,謝婉瑩也隻能就此作罷。
她一隻手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,不禁犯起了愁:“怎麼就這麼不爭氣?要是一直懷不上孩子,怎麼跟家裡交代?”
她現在隻能瞞著,可是瞞得了一時,瞞不了一世,到了孩子該要出生的時候,她的肚子裡又沒有貨,這一場戲恐怕就真的難收場了。
方德山現在僅僅是知道她懷孕就已經這麼高興了,如果到時候空歡喜一場,說不準他是真的會殺人的。
謝婉瑩心裡越想越後怕,可是那天的場景已經把她架在了火上烤,除了懷孕之外她也沒有更好的借口了。
“謝婉瑩啊謝婉瑩,到時候彆人的肚子都已經顯懷了,你又要怎麼交代?”
她看著自己腳下的路,隻覺得越來越蜿蜒,越來越坎坷。
明明一切都順利得很,可是從舒楹到了這裡之後,所有都開始變得不一樣了。
如果不能儘快懷上方家的孩子,他們兩個人離婚,恐怕也是早晚的事情。
謝婉瑩抬起頭來堅定了自己的目光:“舒楹,既然你非要和我過不去,那就不要怪我無情無義了。”
留給她的時間不多,如果兩個月以後肚子還沒動靜,就隻能讓“孩子”在合適的時候被舒楹害死。
到時候她既能脫身,也能把鍋甩在舒楹的頭上,兩全其美的事情。
謝婉瑩心裡正謀劃著,轉頭就看到了丁如梅,一顆小小的石子滾到了她的腳下停了下來。
謝婉瑩更是一臉的晦氣:“這村姑怎麼過來了?”
兩個人從前見過一麵,大概有十來年了,謝婉瑩看不慣丁如梅村姑一樣的做派,丁如梅也不喜歡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。
兩個人相看兩生厭,卻又偏偏撞在了一起。
謝婉瑩轉身就要離開,可是又想到丁如梅總不會平白無故的就出現在這裡,眼睛轉了轉又快步走了過來。
“可真巧呀,這一晃,咱們兩個都已經多少年沒有見過麵了,就是不知道表姐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兒。”
丁如梅看著謝婉瑩同樣也不順眼,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語氣,剛剛在黃美玲那裡受到的氣也全部都發泄在了她的身上。
“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跟你有什麼關係?聽說你結婚都已經多少年了還沒有生下個孩子,你還不如抽時間關心關心你自己,彆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,到時候再讓人家跟你離婚。”
這要是傳出去,又有誰會願意要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女人呢?
謝婉瑩如鯁在喉,這死女人!
她最討厭的就是彆人拿她生不出孩子這件事情來絮絮叨叨。
隻是想到丁如梅現在也在大院裡,說不準還會派上用場,謝婉瑩按捺著自己的好臉色,臉上帶著幾分笑意。
“表姐,我好端端的跟你說話,本來也沒有彆的意思,你這是從哪裡又吃了火藥過來?我想著你興許是過來掙錢的,這給彆人打工到底是不容易,原本想要給你支個掙錢的法子,眼下看來你也不需要了。”
從鄉下來的人向來都沒有見過什麼京城裡的好東西,看什麼都覺得稀奇,謝婉瑩知道丁如梅這個人最喜歡占小便宜,三瓜倆棗的都要當成什麼奇珍異寶。
她說完並沒有著急走,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丁如梅。
對方隻紮了兩條長長的辮子,頭發看起來像是枯草一樣,身上的褂子還打著補丁,大概是剛從鄉下過來還沒多長時間。
“表姐,我看你手頭應該挺緊的吧?這初來乍到的手裡沒有多少錢,難道你就不想要多賺點?”
其實謝婉瑩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丁如梅,興許就是父母找過來要幫舒楹帶孩子的那個人。
這兩天她也有所耳聞,那兩個老東西覺得舒楹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,又要照顧著謝執硯,不太方便,所以特意從老家裡找了個可靠的人過來。
沒想到所謂的可靠的人居然是丁如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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