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銀河隻是目光微閃,該來的總會來的。
她有心理準備了。
“你這段時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?”許母劈頭蓋臉的質問她。
“A市那麼大,總有我的落腳之地吧。”許銀河不卑不亢,溫溫柔柔的回答,“這裡人多,我們上樓談。”
“許銀河,我們把你養那麼大,你說走就走,你心裡還有我這個母親嗎?”
許銀河已經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,但還是心好痛。
她沒回答,直接往樓上走。
“你和餘似橋和好了?”許母跟在她身後追問。
“我問你話!”
許銀河依舊沒回答,推開門走進去。
許銀河的態度惹惱了許母,進去後,她將包扔在沙發上,雙手環胸便怒氣衝衝瞪著許銀河。
她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桌上,坐在母親對麵,“我們沒有複合。”
許母立刻急了:“沒有複合,你在那麼多人麵前和餘似橋一起離開,你以後還怎麼嫁人,許家的麵子往哪裡擱?”
在他們眼裡,麵子比女兒的幸福還重要。
許銀河心裡泛疼,“你那麼想把我嫁出去聯姻是因為許家要破產了嗎?媽媽你經常說哥哥聰明能乾,有他接手公司,應該不會破產吧?難道哥哥投資失敗了?”
“你在亂說什麼!”許母生氣,“我都是為了你好。”
“你不是,你是為了你自己,為了許家的麵子。”許銀河反駁她,“從來不是為了我。”
許母看著麵前的許銀河,她變了,成長了,不像以前那麼怯懦自卑了,膽子也大了。
“我說過,你不回家,以後都彆回來了,你是真的想以後不認我這個媽,也不認你的爸爸和哥哥了?”
她從小就很渴望親情,隻是親情從來沒有讓她感受到溫暖。
爸爸哥哥和媽媽都不需要她。
“我在你們也不開心。”許銀河嗓音輕柔,“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,我就不回去了。”
“許銀河,你享受的是許家二小姐的待遇,你這間畫廊,也是許家出錢給你開的!”許母凶戾的說,“你離開許家,身無分文!”
“可能沒辦法了,這間畫廊已經賣了。”許銀河微笑著起身。
她轉身從櫃子裡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,“這是合同。”
許母不相信她的話,急忙拿起來查看。
轉讓合同寫的清清楚楚,而且雙方都已經簽字了。
買家的名字寫的薑希。
莫時裕的妻子。
許銀河淡淡的說,“莫太太工作忙,所以由我繼續負責畫廊,所以你以後千萬彆來畫廊鬨事,也彆讓人在畫廊外麵守著,傳到莫時裕耳朵裡,還以為你欺負他老婆,莫總的手段,媽媽你可以去打聽打聽。”
昨天她去漉湖彆墅和薑希聊天的時候提到這個問題,還是薑希有先見之明。
“賣了,錢呢!”
許母問。
許銀河又從包裡拿出一張卡,“錢在這裡。”
她白皙的手指摁在嶄新的卡麵上,指甲修剪的圓潤漂亮,上麵是閃閃發光的貓眼美甲,溫柔又漂亮。
“錢我可以給你,我隻有一個要求。”
“以後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,不管我想嫁給誰,還是孤獨終老,希望您都彆管。”
許銀河說完,將銀行卡推到她麵前。
許母盯著麵前的女兒,心裡升起陣陣酸痛。
從許家二小姐淪落到給彆人打工,她都心甘情願,就是不想回家。
從小養大的女兒,第一次覺得這麼陌生。
“許銀河,我根本就不想管你,你就是死在外麵,以後也彆回來!”許母拿起包起身就走。
許銀河呆呆的看著那張銀行卡,媽媽沒有拿走,挺意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