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銀河似乎聽懂了,又好像沒聽懂。
深愛的男人此刻就在眼前,以前餘似橋也特彆會哄她。
她眼裡氤氤氳氳的泛著淚,心裡有很多話想質問,為什麼在她放下之後,餘似橋回了頭。
他為什麼不堅持不婚主義,不要讓她動搖。
最後許銀河都忍住了。
她不敢賭,也不願意去賭。
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彆人的身上,顯得她十分愚蠢。
“在同一個地方跌倒那麼多次,早就該長記性了,我現在已經長記性了,我不會傻乎乎的等你了……”許銀河搖著頭,嗓音溫軟濕潤,“我不信你了……”
她就像個破碎的洋娃娃,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,脆弱又倔強。
餘似橋緊緊的擁著她,將她腦袋埋在懷裡,許銀河就在他懷裡抽抽搭搭的哭。
她哭累了,餘似橋將她抱起,回到臥室。
這個臥室充滿了少女的氣息,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偶爾也過來住一住,分手後再也沒來過。
餘似橋將她放在床上,許銀河身體縮成一團,哭花的小臉往枕頭裡埋。
他離開房間,輕輕的關上門。
餘似橋坐在沙發上,低著頭,換成以前他絕對沒想過和許銀河會走到這一步。
雖然不是相看兩厭,但她已經不相信自己了。
皎白的月光從落地窗照進來,落在頹然的餘似橋身上。
一人在臥室內,一人在客廳,就像他們現在的感情狀態。
許銀河做了個噩夢。
夢見小時候要去學校開家長會,爸爸工作忙不在家,她給哥哥開家長會,不給她開。
她明明有爸爸媽媽,卻像個沒有媽媽的孩子。
她那時候不懂,後來懂的時候就想著自己一定不會成為那樣,她一定會很愛很愛自己的寶寶。
許銀河悵然若失的醒來,臉上十分不舒服,房間裡黑沉沉的,開了燈,她簡單的洗了個澡。
洗完澡出來,她才想起昨晚餘似橋來過了。
她穿著睡衣,慢悠悠的走出去,就看見餘似橋在沙發上舒適放鬆的坐著,眼睛是閉上的,雖然房間裡有暖氣,但他那樣真的舒服嗎?
窗外天邊開始泛白,些許光線穿透雲層,天快亮了。
許銀河拿了一個毛毯回到沙發旁,她輕輕的將毛毯蓋在餘似橋身上。
怎麼就連睡著的時候,都看起來那麼悲傷。
他可是餘似橋。
不能心疼男人。
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。
許銀河剛要撤走,餘似橋睜開眼睛,一把將她拉到腿上。
倆人一起被裹在毛毯中,她才洗完澡,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香味和水汽,這麼近,她聽見了餘似橋砰砰砰的心跳聲。
餘似橋緊扣著她的腰,呼吸微沉,對上她微腫泛紅的眸,“眼睛痛不痛?”
“嗯……”
昨晚喝多了,竟然哭了。
丟臉。
現在這樣的姿勢更尷尬。
“要不要再睡會兒?”
“我要啊,你,你……”許銀河斷斷續續的,“你……回去吧。”
“我以為你會邀請我陪你。”餘似橋說著埋在她肩膀上,嗓音低啞,“寶貝,難受……”
什麼難受?
許銀河:“!!!”
不要臉。
就算是早晨也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