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寒舟母親精心安排的家宴實則是針對安寧的考驗,表麵優雅禮貌下暗藏鋒利試探,而毫不知情的顧寒舟隻告訴安寧是"簡單家庭聚餐"。
從進門時換鞋的禮儀到用餐時複雜的餐具使用,安寧每一步都如履薄冰,顧母故意用全英文交談將她排除在外,直到安寧用流利法語點出紅酒年份問題。
當顧母暗示安寧配不上顧家時,她沒有退縮而是平靜講述自己父親教書育人的驕傲,讓顧奶奶眼中閃過讚賞的光芒。
顧奶奶私下留下安寧,不僅沒有刁難反而送她珍貴玉鐲,暗示"礦井往事"與顧家秘密,為後續身世線埋下伏筆。
被顧家羞辱後安寧本想放棄,顧寒舟冒雨追出表白"我要的隻是你",兩人在雨中擁吻,感情突破階級阻礙進入新階段。
安寧反複整理著裙擺,手指不自覺地顫抖。車子駛入顧家老宅時,她就被這座仿若古代王府的建築群震懾住了。飛簷翹角,亭台樓閣,處處彰顯著這個家族深厚的底蘊。
"彆緊張。"顧寒舟捏了捏她的手,"隻是簡單家宴。"
簡單?安寧看著門口整齊列隊的傭人,心跳如擂。她今天特意穿了最正式的一條藏藍色連衣裙,搭配顧寒舟送的鑽石項鏈,此刻卻覺得自己像個誤入皇宮的灰姑娘。
"少爺回來了。"管家恭敬地拉開雕花大門。
踏入客廳的瞬間,安寧感覺數道目光齊刷刷射來。沙發上坐著三位女性:一位滿頭銀發卻精神矍鑠的老太太,一位端莊優雅的中年美婦,還有一位與顧寒舟眉眼相似的年輕女子。
"奶奶,媽,姐。"顧寒舟牽著安寧上前,"這是安寧。"
顧老夫人眯起眼睛打量安寧,目光銳利如刀。顧母則保持著完美的微笑,隻是那笑意未達眼底。唯有顧雅婷——顧寒舟的姐姐——對安寧點了點頭,眼神中帶著些許好奇。
"安小姐,久仰。"顧母聲音溫柔,"寒舟從沒帶女孩子回家過,你可是第一個。"
安寧剛要回答,一位女傭端著茶盤走來:"小姐請用茶。"
安寧伸手去接,卻見顧母眉頭微蹙。她這才注意到茶盤旁放著一個小瓷碟,其他人都是先取碟再接茶杯。她臉一熱,慌忙改正順序。
"安小姐家裡是做什麼的?"顧母輕啜一口茶,狀似隨意地問道。
"我父親是縣城中學的音樂老師,母親在圖書館工作。"安寧如實回答。
顧母眼中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輕蔑:"哦?那安小姐一定也精通樂器了?"
"隻是略懂鋼琴。"安寧謙虛地說。她沒有提及父親曾是音樂學院高材生,因家庭變故才回到小城教書。
"媽,"顧寒舟打斷道,"安寧很優秀,她..."
"我在問安小姐話。"顧母溫和卻不容置疑地截斷兒子,"安小姐,你們縣城中學有外教嗎?英語水平如何?"
接下來的對話,顧母刻意切換成了英語,語速飛快。安寧看到顧老夫人皺起眉頭,但老太太沒有出聲製止。
安寧深吸一口氣,用流利的英語回答:"雖然我們學校沒有外教,但我大學時做過國際會議誌願者,托福考了110分。"她頓了頓,又補充一句法語,"如果您更習慣法語交流,我也可以。"
顧母明顯一怔。這時傭人前來通知晚餐準備就緒,解了圍。
餐廳裡,水晶吊燈將長桌照得熠熠生輝。安寧看著麵前排列的十幾把刀叉,手心沁出汗水。顧寒舟想幫她,卻被顧母一個眼神製止。
"安小姐,"顧母微笑,"嘗嘗這道法式鵝肝,是我們特意請法國廚師準備的。"
安寧知道這是考驗。她鎮定地選擇了正確的叉子,卻在切鵝肝時用力稍大,發出一聲輕響。顧母的嘴角幾不可察地下撇。
"聽說安小姐在顧氏工作?"顧雅婷突然開口,"哪個部門?"
"我在戰略投資部,擔任顧總的特彆助理。"安寧感激地看了她一眼。
"特彆助理?"顧母挑眉,"寒舟以前的助理都是哈佛、劍橋畢業的。"
餐桌氣氛驟然凝固。安寧感到一陣刺痛,卻挺直了脊背:"是的,我很幸運能得到這個機會。上周我做的b區投資分析報告,幫公司避免了至少兩億的潛在損失。"
顧老夫人突然笑了:"小姑娘有骨氣。"她轉向兒子,"比你當年帶回來的那個隻會哭哭啼啼的強。"
顧寒舟臉色稍霽,親自為安寧斟了一杯紅酒。顧母卻話鋒一轉:"這瓶1982年的拉菲,安小姐能喝出它的特彆之處嗎?"
安寧知道這是另一個陷阱。她輕輕搖晃酒杯,觀察酒液掛壁,然後抿了一小口:"香氣醇厚,但單寧略顯鬆散。如果真是82年的拉菲,保存可能有些問題...或者,"她直視顧母,"這其實是86年的?兩者氣候特征相似,但86年價格隻有82年的一半。"
顧老夫人突然大笑出聲,拍著桌子:"好!好舌頭!小丫頭比你們這些裝模作樣的強多了!"她指著兒子,"去把我那瓶真正的82年拿來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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